秦隐喝了口酒,扭头看他,低声说:“这狠吗?看来样儿你真没见过甚么叫真正的狠厉。”
内侍瞧了一眼站在那不动声色的秦隐,哪敢说一个字啊,只好跪地不起了。
“是哪家的小牲口没看好,在这儿长嘶乱叫!”秦隐话没说完,被太后冷声打断,太后持续道:“大过年的,是不想哀家平静了?来人,去看看,到底是谁家的疯狗,在乱喊乱叫呢!”
秦隐面上非常平静,说:“戏台子搭好了,打扮道具有好了,这出戏是得要唱了。若不然岂不是孤负了要唱戏人的心血?”
“哦?”太后冷冷的看了他一眼:“新戏?”说着冷哼一声,说:“哀家年纪大了,对于新事物向来没甚么兴趣。”
“母后,儿臣只是想,新的一年您又老了一岁,应当退居后宫,保养天年了。”
林曲漾哼了一声:“没想到你狠起来也是叫人生畏啊。”
秦隐笑着道:“两位国舅爷来晚了,这宴席早就开端了,不过,朕给母后请的梨园还没开唱,也不算晚。”略略顿了顿,指着一桌子说:“两位国舅身份职位乃是群臣中最高的,请上座。”
太后看着这些寺人宫女们这么听话,咬了咬牙,眯了眯眼睛道:“你公然是哀家的好儿子啊!”
太后瞪着秦隐:“你要哀家交出兵权,哀家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领!”说着扫了一眼站鄙人面的各雄师统将军,号令道:“哀家现在号令你们几个,给哀家拿下这个大逆不道的反贼!将他和那不男不女的当场□□!陆将军,你是国之栋梁,你来拿下这反贼!”
“母后。”秦隐直言直语道:“母后,这保养天年,兵权,是不是也应当交出?”
“哀家说了,哀家不想看戏。”太后不耐烦道:“宴席也赴过了,哀家累了,要歇息了。”
好半晌,他小声说:“你别乱来,你忘了把握这天下兵权的是你后娘啊。”皱了皱眉,嘘声道:“你就不怕到时候被杀的是我们?”
“回太后,臣只尽忠于皇上。”陆安瑞说着跪下身来。
张忠国和张忠良默不出声,只是黑沉着脸坐在了那坐位上。而太后张氏的神采非常丢脸,坐在那看着这边,眼里带着不灭的气愤。
秦隐面不改色的说:“母后,凡事都有第一次,今晚又是除夕之夜,除夕又乃也就是辞旧迎新、一元复始、万象更新的节日。既是新年这皇宫高低是该新年新气象了。”
秦隐笑了笑,扭头看他,柔声道:“样儿吃口菜。”
可某些民气里倒是藏着苦衷呢。
“样儿,满朝文武皆在,另有皇亲国戚,你重视点。”秦隐淡淡道。
太后怒不成遏,因发怒眼眶发红,哼了一声,问其别人:“你们是不是也尽忠于这个逆贼?”
秦隐安静的喝着酒,内心却被林曲漾这话弄的乐开了花。
听了,太后倒是没有多惊奇,只是缓缓道:“那要看你有没有那本领了。”舒了口气,接着说:“你这出戏还唱不唱,若不唱,哀家就回宫了。”
太后张氏看向她的两位哥哥:“哥哥们,你们呢?哀家想听听你们的意义。”
林曲漾瞪着他:“你感觉我另有表情吃菜!”
秦隐瞧了一眼太后的神采,淡道:“再等等,这出戏,只要朕和母后看怎行,来人,去张家,把两位国舅爷请来,大过年的,一家人看戏才妥当嘛。”
太后瞪他一眼,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了。
林曲漾瞧着秦隐的神采,实在是猜不透他,手悄悄的扯了扯他的衣袖,小声道:“大过年的,就算是看在傲儿的份上,你别烽火味这么浓,行不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