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曲漾悄悄叹了口气,愁闷的吃了口菜,嚼着菜,嘟哝道:“算了,想如何样就如何样吧,归正我陪你到底。”
秦隐笑了笑,扭头看他,柔声道:“样儿吃口菜。”
秦隐淡淡笑了笑,道:“母后谈笑,儿臣真的只是给母后请了最好的梨园,唱一出新戏。”说着号令道:“来人,天寒地冻的,把火盆的火挑旺些,去两人给太后捏捏肩膀,锤锤腿脚。”
“混账!”太后怒道。
秦隐笑了笑,道:“样儿这话说的朕可就冤枉了,朕只是想请母后看一出戏。”
可某些民气里倒是藏着苦衷呢。
秦隐安静的喝着酒,内心却被林曲漾这话弄的乐开了花。
秦隐瞧了一眼太后的神采,淡道:“再等等,这出戏,只要朕和母后看怎行,来人,去张家,把两位国舅爷请来,大过年的,一家人看戏才妥当嘛。”
秦隐面上非常平静,说:“戏台子搭好了,打扮道具有好了,这出戏是得要唱了。若不然岂不是孤负了要唱戏人的心血?”
秦隐说:“母厥后迟了,错过了一场好戏。”
秦隐垂下眼眸,拿起桌上的酒又喝了一口,没作答。
听罢,太后瞠目怒道:“秦隐!”说着缓缓走到他跟前,问:“你想反?”
秦隐说完,看向太后,道:“母后,你若乏了,先坐这儿小憩一会,朕命人给你揉肩捏腿。”
秦隐喝了口酒,扭头看他,低声说:“这狠吗?看来样儿你真没见过甚么叫真正的狠厉。”
林曲漾才不管,诘问道:“别岔开话题,答复我,你是不是连……嗯?”
秦隐伸手握了握他的手,又悄悄的拍了拍,如许安抚似的行动,让林曲漾看向他。
“是,皇上。”
“哀家说了,哀家不想看戏。”太后不耐烦道:“宴席也赴过了,哀家累了,要歇息了。”
太后一脸肝火,道:“哀家已经多方谦让,你别不识好歹!你个小牲口!”
林曲漾瞪着他:“你感觉我另有表情吃菜!”
秦隐说这话的时候,笑容驯良,语气却安静的透着冰冷,眼神则是明显白白的写着:今儿这出戏母后你是看也得看,不看也得看!
太后倒吸了一口气,咬牙切齿说:“若哀家不想看呢?”
秦隐还是平静自如,道:“今儿是除夕,儿臣记得每年除夕,母后都是必听戏的……”
两位眉头舒展,很有默契,异口同声道:“mm,局势已去,你就……交出兵权吧。”
秦隐还想再说点甚么,这时候林曲漾走了过来,坐在秦隐身边笑吟吟对他道:“你瞧瞧你,不就是看一场戏吗?至于嘛。”
“回母后,还不到机会。”
好半晌,他小声说:“你别乱来,你忘了把握这天下兵权的是你后娘啊。”皱了皱眉,嘘声道:“你就不怕到时候被杀的是我们?”
林曲漾哼了一声:“没想到你狠起来也是叫人生畏啊。”
可没有人应,这底下坐的文武百官也皆是坐在席位上,垂首皆不敢言。
“哦?可哀家如何听着,老有个牲口在哀家耳边乱叫,不是狗,莫非是马?哎呀,哀家耳朵不好,总之就是听到不知是甚么样的牲口在哀家耳边乱叫,真是烦透了!”太后怒道:“传令下去,如果那牲口再嘶鸣乱叫,就直接斩了!”
一名内侍走了上来,怯怯道:“回太后,宫里没有狗……”
秦隐看了一眼太后,又看了一眼这坐鄙人面的群臣们,接着又扫了一眼在不远处玩的秦傲,说:“杀。”
太后倒吸一口冷气,怔了怔,没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