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畴前是我多有冲犯,陛下不要见怪,”谢华琅眼睑低垂,望着腰间那枚璎珞坠子,淡淡道:“该说的话,我都令采青讲了,陛下本日登门,倒叫我有些措手不及。”

“我从扬州归京以后,又去寻你,那日我说要嫁给你,也没有骗你。”

日头已经升的很高,阳光投在窗扇上,超出薄薄的一层窗户纸,在地上洒放工驳的光影。

闻声门外有人拍门,她头也没抬,便道:“我要的书都取来了么?在箱奁里搁的久了,怕会有霉气,讨厌得很,先在外边晾了,再送出去。”

结束了。

他快步跟出去,勉强劝道:“陛下,陛下,女郎的脾气,您是晓得的,说这些话,想也只是一时气恼,过几日便好了……”

谢华琅客气而疏离的打断了他:“多谢陛下。”

谢华琅悄悄看了一会儿,终究道:“陛下出去吧。”

气候一日日热了,谢华琅也愈发惫懒,令人封闭门窗,在阁房四角中搁置冰瓮,用以解暑,这尚且感觉不过瘾,又叫小厨房人备了冰镇梅子汤,懒洋洋的窝在躺椅上,边用边翻书。

……

采青见他如此,心中一惊,慌乱道:“这、这如何使得……”

衡嘉的确不敢再想下去。

一日不见,如隔三秋,大略便是这类感受。

顾景阳摩挲手中玉佩一会儿,又抬起眼,悄悄道:“我亲身去问她。”说完,也不听她答复,起家出门去了。

“玉佩在剑上,我没有带。”顾景阳低声道:“你若想要,便本身去取。”

外边气候酷热,门被翻开以后,便觉热气内涌,谢华琅信手将门合上,这才回过身去见他。

顾景阳突然见了她,却觉满心皆是夏天的炎炎骄阳,既热且烫,仿佛是伤了唇舌,双目望着她,一句话也说不出。

“那就算了,陛下留着吧。”谢华琅道:“我虽是弱质女流,但也言出必行,既然说了不会再去,决然没有自打嘴巴的事理。”

衡嘉见他如此,当至心急如焚,惯来冷情的人动了心,才更加热切灼烫,陛下以多么情意待谢家女郎,他比谁都清楚,要真是……

“……这个,”卢氏一时不知该说甚么才好,但见顾景阳神情冷峻,目露寂然,毕竟还是道:“是。”

“枝枝,我不是成心欺瞒你的。重新到尾,我也没有半分冒充。”他嘴唇动了几动,终究道:“你第一次去的时候,相互尚未熟悉,我没法开口,再到最后,倒是越来越不敢开口了……”

顾景阳道:“令人带路,朕有话同枝枝讲。”

顾景阳先前虽也在前朝宫宴上见过卢氏几次,但他明显不会盯着臣妻细看,真赶上卢氏,还是第一次。

顾景阳深吸口气,悄悄道:“枝枝,是我。”

顾景阳独自怔神,阁房当中更无人敢出声,采青慑于他威仪,竟不敢昂首。

顾景阳即位几年,并未娶后纳妃,后宫空虚,郑后虽在,却也不能再光亮正大的呈现在人前,至于先帝所留的太妃们,先帝在时便不甚惹人谛视,现下更是恍若透明,是以宫中并没有能够聘请命妇、主持宫宴的女眷。

谢华琅安静的看着他,道:“无关信赖与不信赖,而是那些都已经结束了。”

顾景阳此时远没故意机同她客气酬酢,开门见山道:“枝枝呢?”

“我出身长安谢氏,享尽人间繁华,借使有一日家属要我去联婚,我是不会回绝的,可因为你……”

谢华琅寂静不语,他却失却引觉得傲的沉着矜持,手臂揽住她腰身,摸索着俯下身,亲吻她的唇。

“是我不好,不该瞒你的,可我先前,的确不知该如何开口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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