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景阳伸手畴昔,想要触碰那唇印,但是指尖还未触及,便缩归去了。
谢华琅本来只想在他怀中靠一会儿的,也不知如何,略微合眼的工夫,竟睡着了。
这等纤细礼节,她不至于不晓得。
她有些宽裕,不知如何言说,恰在此时,却有内侍通传,言说浑仪监监正求见。
顾景阳垂眼看她,目光模糊有些宠溺,语气却无法:“你又讽刺人。”
“朕躬安。”顾景阳问道:“监正为何而来?”
“玄祯道长,你如何比我还娇气?”谢华琅哭笑不得道:“我同你打趣呢。”
第二日便是朝议,顾景阳下朝以后,却没回道观,而是往临安长公主府上赴宴去了。
临安长公主神情微滞,旋即自嘲笑道:“叫皇兄见笑了。”
淑嘉县主有孕,正在夫家疗养,临安长公主天然不会叫她回府,另有两个儿子,皆是她嫁与郑家以后所生,顾景阳即位以后族诛郑氏,那二子因生母是长公主,方才得以免脱,现下却不敢呈现在这个母舅面前。
顾景阳悄悄扒开她手,低声道:“枝枝,你又混闹。”
“是,但也不是,”衡嘉很快反应过来,答道:“此香本原也源自沉水香,厥后被调香师加了几味香料,淡化掉本来气味,另成了一味香。”
衡嘉不明以是,小意摸索道:“是您收起来了吗?”
顾景阳亦是莞尔,道:“你这般娇矜,若真计算起来,一定会比合德好服侍。”
她却没有重视到,顾景阳掩在衣袖下的手指已然蜷曲,恰是替了仆人现在的宽裕。
同先前遗落的那只耳铛普通,明显就是用心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