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郎官在侧,闻言恭声提示:“陛下,去岁天下五品以上官员迁贬诸事统计,便是交由谢给事中卖力的。”
他道:“你这儿要往哪儿去?”
“也是。”顾明修挠了挠头,出门回房:“睡觉了睡觉了。”
昔年郑后称帝,踩踏皇祚, 汉王心中仇恨可想而知,日夜谩骂不休,郑后非常挟恨, 口称匹夫, 势要杀之,但是汉王身份毕竟分歧平常, 辈分比先帝还高,牵一发而动满身,郑后不得不忍下,好吃好喝的供着。
谢允道:“陛下叨教。”
谢允先前也曾在天子身边做过郎官,厥后才调任门下省,天然识得这柄剑,只是当时候,剑柄上尚且没有现在佩的这枚玉坠。
“去吧, ”淑嘉县主略加思忖,道:“我小的时候, 阿娘曾带我拜见过汉王, 他待我挺好的。”
顾景阳将那奏表翻了大半,方才停下,唤道:“谢卿。”
当年隋氏与谢允和离,淑嘉县主进门,她便接了长孙谢澜来养,都说隔辈儿亲,她是至心珍惜,也实在心疼那孩子。
“你真是翅膀长硬了,”谢偃冷冷道:“这么大的事情你都敢做主瞒下来,若非我偶尔发明,你还筹算瞒到甚么时候?”
宗子体内流有一半的隋家血脉,骨肉嫡亲,难以隔绝,谢允自无不该:“都依阿娘便是。”
奏表很长,稀有十页之多,顾景阳悄悄翻阅,内殿中天然无人作声,唯有纸张翻起的声音,不时响起。
江王府。
“是。”秋娘应了一声,俄然顿了顿,神情有些奥妙:“另有就是,隋家人回京了。”
“谢家亦是高门,又与临安长公主有亲,想来也会收到帖子。至于女郎会不会去……”
“由爱故生忧,由爱故生怖。”他低声道:“诚不我欺。”
卢氏话说出口,也觉有些悔怨。
“也好。”谢偃身居要职,不似儿子安闲,见他背上伤痕沁血,歉疚道:“阿爹方才华昏了头,你别放在心上。”
淑嘉县主温良贤淑,待谢澜也不坏,只是因为中间横亘着隋氏一条性命,卢氏见了她,总感觉隔着一层,靠近不起来。
……
至于谢华琅爱不爱凑热烈,这还用说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