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及来,他家皇夫真的是急他所急,想他所想,他想做而不能做的事,比如痛殴云氏,比如打压秦国公府,欧阳全都替他做了,不但让他得了痛快,更不计结果地替他承担了骂名。
戚云恒不是没想过逼出欧阳的奥妙,只是想过以后便又感觉这么做实在是得不偿失。
戚云恒却手臂一伸,把欧阳给拦了返来,“别急着起,先陪我说说话。”
戚云恒也很快便抖擞精力,抖擞雄风,与他家皇夫来了场畅快淋漓的盘肠大战。
“是啊。”欧阳安然承认,“寡人之疾,古则有之,乃是君王们的通病。喜男色之君,也早有先例,且并非个例。但是纵观史乘,却从没见哪一名天子因为这桩事而丢了国度,失了皇位。以是,凡是有那么一点远见高见之人,也不会用此事去攻讦陛下。对这类人来讲,如果只能让你生活力,恶心一下,那底子就是在华侈时候,与吃饱了撑的也没甚辨别,实在是毫偶然义。以是,作怪之人的目标很能够不在于你,而在于我。如此想下去,与我有仇,想要让我不好过的,宫外或许很多,宫内却只要一个。”
“说甚么?”欧阳躺回戚云恒的身边,“哦,对了,秦国公府的事情处理了?”
饱暖思[淫]欲。
戚云恒并不信赖欧阳真一张有能把人给咒死的乌鸦嘴,但颠末王涣之死以及宋帆被本技艺下人的[弩]箭误伤这两件事以后,戚云恒倒是确切,他家皇夫必定另有他不晓得的本领或是宝贝。
“如果仅从因与果这两点上着眼,她确切是一下子就抓住了关键,如同打蛇要打七寸,只是……”欧阳止了话音。
更让他感慨很多的是,他家皇夫从未曾居功自大,亦未曾向他邀功求赏。
人生至此,另有甚么需求妄图的呢?!
遵循沈真人的说法,现在的六合已经很难再孕育出史乘里记录的那些奇物,现在的修者天然也没法再制作出有着神通普通的奇异宝贝,像戚云恒描述的那种宝甲,十有8九是上古期间传播下来的,绝非古人所制。
欧阳的嘴角立即也跟着向上翘了翘,脸上的神采也尽是戏谑。
“你这是在嘉奖太后,感觉她有远见高见?”戚云恒发笑。
即便是天子,也得学会满足!
待到碧波无痕,一池春水重归清澈,戚云恒搂着欧阳,一起躺卧在池水中间的绳床上,一边享用着水波对身材的轻柔安抚,一边心平气和地与欧阳提及了“献男宠”这桩事的幕后主使。
戚云恒也曾细心回想,却发明影象里竟是一片空缺。
比如,他生辰的时候,欧阳送他的那件宝甲。
简而言之,只要戚云恒还想持续做那高高在上的天子,号令天下臣民,他就必须带头遵循这些条条框框,即便他不喜好,也不认同。
但除此以外,他们还曾为他做过甚么?
也正因如此,即便戚云恒早已生出弑母之心,却也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地禁止住心中所想,将早已满溢的怨忿压抑下来。
戚云恒不自发地扬起嘴角,只是同一时候,他的肚腹却很不给面子地叫喊起来,对他这类见色而忘食的态度表示出激烈不满。
如果细心究查起来,他的生长过程实在也正如欧阳早前调侃朝中大臣时说过的那般,是由乳母和奴婢们扶养长大的。在这个过程中,不管是远在边陲的父亲,还是同在府中的母亲,都未曾亲身照顾过他的平常起居,衣食住行。
对比沈真人的说法,再遐想他家皇夫的本领,特别是心想事成以及驻颜有术,戚云恒便感觉欧阳许是有过甚么奇遇,比如挖到宝藏,比如碰到神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