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戚云恒钻进被窝,只亲了亲,摸了摸,然后便蒙头大睡,欧阳莫名地有些愁闷。
比如,他生辰的时候,欧阳送他的那件宝甲。
遵循沈真人的说法,现在的六合已经很难再孕育出史乘里记录的那些奇物,现在的修者天然也没法再制作出有着神通普通的奇异宝贝,像戚云恒描述的那种宝甲,十有8九是上古期间传播下来的,绝非古人所制。
如果细心究查起来,他的生长过程实在也正如欧阳早前调侃朝中大臣时说过的那般,是由乳母和奴婢们扶养长大的。在这个过程中,不管是远在边陲的父亲,还是同在府中的母亲,都未曾亲身照顾过他的平常起居,衣食住行。
用过午膳,欧阳又接待戚云恒去温泉混堂里泡了个澡。
自从登上皇位,戚云恒便愈发复苏地认识到,所谓的三纲五常,所谓的仁义礼智信,不过就如他命人制定的律法普通,都是小部分报酬了保护本身好处而编撰出来的所谓人伦,与真正的天道并不存在半点干系。
提及来,他家皇夫真的是急他所急,想他所想,他想做而不能做的事,比如痛殴云氏,比如打压秦国公府,欧阳全都替他做了,不但让他得了痛快,更不计结果地替他承担了骂名。
父亲也就罢了,出兵在外,身不由己。但母亲就在府中同住,却连拥抱都未曾赐与,每日里不过就是问安,问答,然后便各行其是。
更让他感慨很多的是,他家皇夫从未曾居功自大,亦未曾向他邀功求赏。
四月的最后一个休假日,欧阳还是是连床都没起就被戚云恒堵在了被窝。
欧阳抱负中的母亲起码也应当是钱氏那种,有才气亦有魄力,能为后代撑起一片天的;再不济也该如赵氏普通,知错就改,亡羊补牢,而不是自怨自艾,重蹈复辙;毫不该像云氏那般只图本身痛快――如果本身不痛快了,即便是亲儿子也要设法设法地抨击归去,让他比本身更不痛快;更不能像本身曾经的母亲那样,稍有一点不痛快,便直接杀手人寰,再不管后代死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