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必拦她。”戚云恒冷冷说道,“请六位尚书在隔壁遁藏一下,他们的年纪也都不小了,没需求平白无端地多折一次腰。”
“这帮子庸医,都该推出去斩首!”潘五春在旁拥戴了一句。
云氏再如何愤怒也不成能亲身脱手去擒拿欧阳,被亲信嬷嬷一提示,立即顺势压下了火气,摆出“临时饶你一条狗命”的傲岸姿势。
“我在。”欧阳握住戚云恒落在床榻这边的右手,“你劳累过分,昏畴昔了,还记得吗?”
“猖獗!”云氏本就对欧阳挟恨在心,恨不得将他扒皮抽筋,碎尸万段,现在得知戚云恒昏倒不醒,欧阳没了依仗,天然不会再有半点容忍,当即抬起手来,指向欧阳,“陛下昏倒,定是你这[贱]人作怪!来人,将他给我拿下!”
他们三人一走,戚云恒立即又握紧了欧阳的手,再一次问道:“我真的只是劳累过分?”
“陛下,太后娘娘正朝这边过来,禁卫们许是拦不住。”因事情告急,魏公公语速极快。
戚云恒没有答复,伸手将身后靠枕丢到床角,然后身子向下一滑,重新躺了下来。
难怪他夜夜歌乐还那么精力充分,节制起来反倒没了精力!
“劳累……过分?”戚云恒皱了皱眉,“只是劳累过分?”
“如何演?”欧阳饶有兴趣地问道。
如戚云恒猜想到的,云氏恰是为了戚云恒昏倒的事才仓促忙忙地赶了过来。
欧阳没再让魏公公替他保管,伸手将玉壶接了过来,收到袖子内里。
“……没诊出甚么。”魏公公略一游移,终是没敢坦白,把太医们先是相互推委,不敢肯定脉案,一向到欧阳入宫,逼迫他们直言,这才承认戚云恒乃是劳累过分的事讲了出来。
云太后被欧阳用热油烫出来的伤以及用酒樽砸出来的伤都已病愈,只是伤了脸面――字面上的意义,留了疤痕,不必戚云恒禁止便再不肯出来见人,在本身宫里的时候也总带着面具,只是进食和憩息的时候才会摘下。
――莫非这壶里装的是某种秘药?
“朕……真的无事?”戚云恒握紧了欧阳的手指,再一次向他确认。
“陛下,奴婢有事禀奏!”魏公公的声音随之响起。
这一起并不是无人禁止,但云氏仗着太后之身,宫中无人勇于伤及,硬是强闯了过来。
欧阳给魏公公、高名、潘五春三个说了句好话,而戚云恒也终究重视到他们三个的存在。
“你管得着吗?”欧阳看了眼云氏脸上的黄金面具,嘲弄地顶撞归去。
戚云恒顿时恍然大悟。
“诺!”魏公公领命而去。
戚云恒被欧阳的话逗乐了,但笑过以后,便撑起手臂,试图从床上坐起。
到了这会儿,戚云恒倒是回想起来,半个月前,太病院的一名太医就隐晦地提示过他,请他多做歇息,只是说得过分隐晦,乃至于戚云恒只当他在恭维本身,完整没有放在心上。
“或许还得再加上一点饮食方面的启事。”欧阳叹了口气,“不过,此事怪不得你身边的宫人,也不是哪小我想要暗害你,只是……”
欧阳倒是动也没动,也没伸手,只坐在一旁,看戚云恒在那儿折腾。
他刚把这个小行动完成,魏公公也快步走了出去。
“回陛下,不到一个时候。”魏公公躬身答道。
一口气说完,欧阳便闭上了嘴巴。
“好!好!好!”云氏怒极而笑,“哀家的话都不听,你们是想以下犯上,还是想要造反?!”
将心比心,戚云恒很清楚,如果易地而处,他毫不会比欧阳做得更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