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如许的事就和欧阳没甚么干系了。
酒杯里的酒水是满的,而欧阳倒是呆坐在椅子上,盯着斟满酒的酒杯发楞。
欧阳不在的这两个多月里, 后宫竟是热烈不凡, 时不时地就要闹出些事端,生出些纷争, 再不复昔日那种调和安好。
戚云恒并没把后宫的狼籍特地说给欧阳晓得,欧阳也压根没去揣摩女人们的心机。
在宫里彻完整底地歇息了一天两夜,欧阳终是出了宫门,到承恩侯府看了眼顿时就要出嫁的欧菁,趁便本身筹办的那份添妆给她送去,充清楚日将要送往扬威伯府的嫁奁。
“下辈子,你可不能再做天子。”
如果把背景和称呼全都换上一换,把女人变成部下,把半子变成同业,他非得把这家伙连同她想投奔的男人一起弄死不成!
――他又在庸人自扰甚么啊?
“重檐――”
见他这副模样,戚云恒倒是笑了起来。
用金银锻造出来的金山银山,一对半人高的红珊瑚盆景,一对羊脂玉镂花梅瓶,一盒珍珠,一盒宝石。
几句话的工夫,欧阳就已经看出来了,欧菁现在底子顾不上他这个叔父,满心想的都是嫁人之事和所嫁之人。
有那么多钱,又有那么可靠的背景,嫁人干吗,本身过日子不好吗?!
“哪一个都不要!”欧阳摇了点头,“从今今后,我是再也不养甚么女儿了,养来养去,最后还不是要养到别人家里!”
这位九千岁一回到夏宫就一如既往地“缩”了起来,连第二日的中秋宫宴也没列席。
赵氏和欧阡倒是想要留他,欧阳却没兴趣被他们挽留。
遗憾的是,如许的但愿并没有敏捷成为实际。
“就算你会,我也不会给你机遇。”
欧阳没在承恩侯府待太久。
欧菁出嫁的当天,欧阳作为娘家人,既未去承恩侯府送嫁,也没到扬威伯府去插手喜宴。
第二日是承恩侯府送妆的日子,欧阳给欧菁筹办的金山银山被摆在天子陛下御赐的金玉快意以后,却比那对巧夺天工的快意更加吸人眼球,在“晒妆”的时候激发了连续串的话题。
欧阳叹了口气,只将酒杯在唇瓣上蹭了蹭,然后便又将其放回了原位。
究竟也正如后妃们所猜想的,中秋佳节, 自是该伉俪团聚,戚云恒把天子的角色演完,便回到自家皇夫的身边,与他共享团聚之夜。
欧阳不由想起了姐姐当年筹办入赵河王府做侧妃的那段时候,统统人的心机――包含姐姐欧槿,也都是用在了赵河这个靖王的身上,不约而同地把他忘到了一边,常日里议论的亦是靖王如何如何,靖王府如何如何,就仿佛姐姐一旦嫁出去,就再也不是他的姐姐,不是欧家的蜜斯。
――说得真是轻易啊!
而这些东西,都是欧家人不能调用也不敢调用的。
到头来,却要带着他的财帛另投别人,让别的男人坐享其成,人财两收!
但也正因为他的缺席, 天子陛下在当晚也只是到宫宴上露了会儿脸,很快就回身拜别, 不知所踪――这个不知所踪只是针对新人而言的, 旧人们全都心知肚明,这必定是去夏宫陪皇夫了!
得知欧阳返来,包含王皇后在内的一后三妃均是有些唏嘘, 但是唏嘘之余, 却也生出了看好戏的心机,很但愿那些新人们再不开眼一些,直接与那位矗立独行的九千岁碰撞起来,看她们的天子陛下到时又会如何决定, 是侧重子嗣,还是侧重于本身的心头好。
“能够!”
但是到了夏宫,戚云恒却发明他家皇夫的情感仿佛不是很好,这会儿正独坐在照花间的天井中心,还在面前的桌案上摆了一壶酒和一个酒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