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倒也是。”戚云恒笑着拉住欧阳,“后代都是别人家的,你我才是要在一个家里过一辈子的。”
这位九千岁一回到夏宫就一如既往地“缩”了起来,连第二日的中秋宫宴也没列席。
但是到了夏宫,戚云恒却发明他家皇夫的情感仿佛不是很好,这会儿正独坐在照花间的天井中心,还在面前的桌案上摆了一壶酒和一个酒杯。
金山银山当然只是取个寄意,固然锻形成真山的模样,并且惟妙惟肖,栩栩如生,体积却不算大,恰好能够摆在嫁妆盒子上,用来向人显摆,实际代价不算很高,却比代价更大的珠宝玉石更能夺人眼球。
“舍不得菁儿出嫁?”戚云恒走到欧阳身边,摸索着问道。
到了这会儿,承恩侯夫人赵氏干脆也不再操心――以承恩侯府的近况,再如何操心也拿不出等价的财物,只从公中拨出一笔和之前出嫁的几个孙女一样的嫁资,也没再吃力为欧菁采买甚么,直接将这笔钱作为压箱钱交给了欧菁。
“下辈子,你也不能再有甚么后宫,生甚么孩子。”
有那么多钱,又有那么可靠的背景,嫁人干吗,本身过日子不好吗?!
只是世上没有悔怨药,会如此作想的人家也不会想到,即便他们肯娶,人家欧蜜斯也不会肯嫁。
固然承恩侯府里有很多人想在欧菁的嫁奁上做手脚,掺些水分出来,但跟着宫里后妃们的不竭犒赏,很多官宦人家的跟风随礼,承恩侯府的诸人便发明即便他们一个铜板都不出,欧菁也足以凑出一百二十八抬的豪华嫁奁。
用金银锻造出来的金山银山,一对半人高的红珊瑚盆景,一对羊脂玉镂花梅瓶,一盒珍珠,一盒宝石。
当时的他只要愁闷和恼火,现现在,倒是想开了很多。
――他又在庸人自扰甚么啊?
只是想开归想开,作为阿谁把“女儿”舍出去的一方,欧阳还是免不了愁闷和恼火。
最费事的家具早已经筹办好了――发明老婆靠不住,欧阡就把后代的婚嫁之事领受畴昔,做起了筹办,只是一向隐而不宣;地盘房产也早由欧阳供应,用不着欧家人操心肉痛;剩下的那些撑脸面的金银珠宝、古玩摆件……也已经通过添妆凑得七七八八,一样不需求欧家人操心。
“倒也不至于。”欧阳早就重视到戚云恒的到来,只是懒得起家做恭迎之态,听到他发问才开口道,“只是有些感慨罢了。”
欧阳不置可否,只说了一句“晓得了”,然后便起成分开。
欧阳没在承恩侯府待太久。
但也正因为他的缺席, 天子陛下在当晚也只是到宫宴上露了会儿脸,很快就回身拜别, 不知所踪――这个不知所踪只是针对新人而言的, 旧人们全都心知肚明,这必定是去夏宫陪皇夫了!
实在的东西早就交到欧菁手里了,这一次,欧阳给她送去的满是面子货――
欧阳当然也不会不识相地担搁欧菁的遐思,非常自发地筹办打道回宫。
遗憾的是,如许的但愿并没有敏捷成为实际。
“嫁出去的女儿,泼出去的水……”欧阳又将目光转回到面前那只斟满酒的酒杯。
戚云恒并没把后宫的狼籍特地说给欧阳晓得,欧阳也压根没去揣摩女人们的心机。
“好!”
在宫里彻完整底地歇息了一天两夜,欧阳终是出了宫门,到承恩侯府看了眼顿时就要出嫁的欧菁,趁便本身筹办的那份添妆给她送去,充清楚日将要送往扬威伯府的嫁奁。
第二日是承恩侯府送妆的日子,欧阳给欧菁筹办的金山银山被摆在天子陛下御赐的金玉快意以后,却比那对巧夺天工的快意更加吸人眼球,在“晒妆”的时候激发了连续串的话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