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莲底子没在乎那些人嘀嘀咕咕说些甚么,只是低了头,冷冷地看着瑟缩在她脚下的不幸美人——实在她救她有何用?这般仙颜,这般无能,这般娇弱,不当军妓又能当甚么呢?她究竟何时如此心软了……
半蝶从速嘭地跪在地上:“回……回主……主子……”
“你是刚入虎帐的吗?”月莲随口问道。
“奴退下了。”半蝶见机地躬身施礼,抬步分开。
“大哥……我看那女人冷冰冰的,没甚么趣儿啊。”另一个小兵低声道,明显被月莲的气势震慑住了,话语没了之前的傲慢。
“嗯……奴是南溟王送来献给连玥将军的,专攻床笫之术,普天下怕是无人能敌……”半蝶微微脸红,说得千娇百媚。
月莲猛地昂首,鲜明瞥见本身床上不知何时躺着一个男人——他在此待了多久,她并不晓得。出入保卫森严、妙手浩繁、又有太勋坐镇的北冥皇城,如入无人之境,乃至戏玩普通潜入她的内室,除了璃骇还能有谁?
“那你再结巴,我干脆把你送归去得了。”月莲摇了点头,将外衫递给她。
月莲毫无防备,身子突然一僵,下一秒已敏捷地让开十米开外:“你做甚么?!”
“不……不不……”半蝶把头摇得缓慢。
月莲闻言快速展开双目,沉声问道:“你是连玥的人?”
“你一个女人,要她何用?你可知她最善于的是甚么?”连玥气急废弛地嚷道。
半蝶从速爬起来接过,清算好挂在架子上。
这是月莲第一次见到他的本来脸孔,一时有些晕眩。
半蝶吃惊地抬眼看她,又敏捷地低下了头。
“说实话。”月莲不耐地吐出三个字。
半蝶扑了个空,委曲地转头:“将军不是说,要同半蝶修习房中之术么?”
她微微怔了一下,昂首发明本身已然来到了铁军的营地,满山灯火,练习声四起。
“好说好说。”月莲柔声笑着,食指一下又一下小扣着剑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