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……奴是南溟王送来献给连玥将军的,专攻床笫之术,普天下怕是无人能敌……”半蝶微微脸红,说得千娇百媚。
“得了得了,我又不是那些虎帐里的男人,不喜好听这些。”月莲烦躁地打断了她恭维阿谀的话,却见半蝶软弱无骨地起家,一手撩上她的腰。
月莲见他愤怒又踯躅的模样,笑了:“连将军又要耍剑吗?”
半蝶扑了个空,委曲地转头:“将军不是说,要同半蝶修习房中之术么?”
月莲松了口气,夜色正浓,睡意袭来,她撩起帘子走入居室。
“是,是是是眠月剑!”离月莲比来的小兵看清了,吓得连跑都跑不了,腿一软跪倒在雪地里,话音刚落,雪地里马上跪了一地的人。
月莲眯了眼睛,侧身不再看他,淡淡隧道:“你是来取一等赤玉的么?”
“奴,奴叫,叫,半蝶。”半蝶不知是冷还是怕,满身抖得像筛糠一样。
越想越感觉愤怒,越想越感觉不甘,她踏过厚厚的积雪,迎着暴风随便安步,发梢肩头全无冰雪堆积,亦未留半点足印,她身后的路像从未有人颠末普通。
“本来连将军的女人,能够任人轻浮。将士们玩弄完了再要归去,将军不感觉脏么?”月莲脸上仿佛蒙了一层冰,语气寒意入骨,眼神比方才还要阴冷几分。
月莲猛地昂首,鲜明瞥见本身床上不知何时躺着一个男人——他在此待了多久,她并不晓得。出入保卫森严、妙手浩繁、又有太勋坐镇的北冥皇城,如入无人之境,乃至戏玩普通潜入她的内室,除了璃骇还能有谁?
“十八,你公然在这。”璃骇微微勾唇。
“不……不不……”半蝶把头摇得缓慢。
连玥一时无话可说。
月莲不语,阴着脸揉了揉太阳穴,心道找个军妓来当侍奴真是没事谋事。
太勋所说句句失实,璃骇真正的模样乍看若太勋那般虚无惑人,却又在美字上更胜,他对她这般温润地笑着,嘴角扬起的弧度比落雪山顶盛开的鸩花还要妖娆,一时候仿佛房内的氛围都开端变得淡薄,天旋,地转。
月莲毫无防备,身子突然一僵,下一秒已敏捷地让开十米开外:“你做甚么?!”
月莲莞尔:“自是晓得的,我要同她学习房中之术。”
“不过是个军妓,连将军也跑来我这观心殿大喊小叫。”月莲神采如同看戏。
“你不要欺人太过!”连玥紧握巨剑的部下认识地向前挪动了几分。
很多男民气对劲足地给了她赏钱,她感觉那钱那么脏,脏得灼手,可她还是一一收好。
半蝶一愣,“噗通”一声又跪了下来,极力禁止着唇舌的颤抖,当真道:“主……主子,半……半蝶已非处子之身。”
“你叫甚么名字?”月莲也没去理睬那些男人,只是俯下身,抬起她的下巴,这女人一向不敢抬眼看她。
“那你再结巴,我干脆把你送归去得了。”月莲摇了点头,将外衫递给她。
月莲再次叹了口气,将她带回了观心殿。
月莲脊背一阵冷飕飕地,她沉着脸拉了拉腰间的束带:“今后再说,你先去偏殿歇息吧。”
她结结巴巴,连嘴唇都在颤,一双傲视生姿的眼睛里含着模糊可见的泪,分外楚楚不幸。
月莲淡淡地瞥了他们一眼,嘴角勾出一抹显而易见的调侃——这些残余如此贪恐怕死,那里像传说中出世入死、战无不堪的铁军兵士?
半蝶听闻风声,也顾不得礼节,回身跑进了内厅。
她微微怔了一下,昂首发明本身已然来到了铁军的营地,满山灯火,练习声四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