嘉芙渐渐点头。
看到她在那边,裴右安仿佛也没过于惊奇,还是站在原地。
她仓猝背过身,低头擦去脸上的泪痕,等情感稳住,才转返来,低声道:“多谢大表哥肯信我。”
“你所用龙涎,来自那边?”
……
嘉芙悄悄捏了捏拳,道:“大表哥,你家肯采取我如许出身的人进门,本是我的福分,只是不瞒你说,这趟进京议婚,并非出于我的本心。家中祖母当家,我实在难违,这才无法服从安排,本来想着就如许定了毕生,过完这一辈子,也就完了,却没想到,阴差阳错,这两日,因了全哥的病,惹来宋夫人和夫人对我不满,议婚许也是要搁置了……”
她暴露了焦惶之色,不住点头:“我实在是不知!我家中的库房,香料分门别类归置,我一贯用的都是龙涎,这回因要上京,临走前发明本来那盒子香饼快用完,便叫人去取新的来,当时仓促忙忙,许是库房下人弄错了,我实在不知!”
她只晓得全哥熏了冻冰片会病发,过个几天,渐渐也就好了,却不晓得冻冰片本来还是药材,能致人死命。这实在不测。
丫头看的有些吃惊,玉珠见状,朝她两人使了个眼色,带着一起退了出去。
“你可知,你于我祖母大寿之日,熏的是何香?”他问,两道目光落在她的脸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