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滴泪已经冷却，庄凡心抬起手，用一样冰冷的手端住顾拙言的双腮，他顾不得衡量了，颤抖着坦白：“除了你，我没有爱过任何人，我没有叛变，我一向一向在爱你。”
“如何那么华侈。”顾拙言谋事儿，拿本身的牙刷一蹭，从后贴着庄凡心的脸一起刷。越挨越近，庄凡心被挤得扶住池沿儿，从镜子里痴怨地飞了一眼。
庄凡心死咬着嘴唇，不肯吭声，待顾拙言完整抱住他，将他彻完整底地具有，松开嘴，他呜呜地哭哼：“和第一次的时候一样疼……”
衣衿敞开一块，庄凡心的前胸裸/露在外，他羞怯地缩着肩膀，锁骨处下凹的小坑盛满暗影，长年的不见光的胸膛来回地起伏。顾拙言呼吸混乱，瞪着，如同丧失耐烦的强盗，扒开庄凡心的手，一下子将寝衣完整扯开了。
可今早，庄凡心那一条辨白似的动静――一向一向在爱你，挑逗起顾拙言沉淀了十年的不甘。
他向前爬去，沙哑地求，不，不要了……
庄凡心看向镜子，久睡后的慵懒，狠恶□□后的害臊，再掺杂一味招认后的忐忑，他痴钝地笑起来，不谨慎挤出一大块牙膏。
他踱畴昔，贴着背停在庄凡心的身后，沙哑道：“早。”
又振动起来，顾拙言开门出去，按下通话键：“喂，爸。”
“那是如何？”顾拙言俯下来，两手撑在庄凡心的颈侧,“既然不是骗我，那通电话就是真的？”
而后，顾拙言叫他：“宝宝。”
“干甚么？”庄凡心迷惑。
庄凡心被弄得太狠了，熟睡着，窝着身材时不时打个梦颤，顾拙言圈着他，褪了汗的身躯枯燥暖和，即便在睡梦中也能闻声兴旺的心跳声。
这边刚挂断，顾拙言循着铃声在床底下摸出庄凡心的手机，是庄显炀打来的。他换了态度，接通后道貌岸然地说：“叔叔，我是小顾。”
他窝在沙发上浅眠的时候，吃团聚饭的时候，对着朝霞抽烟，玩豪财主，奔驰在马路上的时候……每时每刻都在想，想确认，想听庄凡心奉告他，那年没有爱上别人，那一年他不是被丢弃的傻瓜。
庄凡心有力回应，在暴风暴雨中乱了调子，哭不是哭，喘不像喘，尾音黏黏的，一声高过一声，搔得顾拙言头皮发麻，掐着他没绝顶似的弄！
“给你的。”顾拙言说。
顾拙言的钳制下艰巨地打个滚儿，趴在床上，抓着被子诡计钻出顾拙言的度量。
庄凡心不住地点头：“没有,我没有……”
那双眼睛通俗又敞亮，庄凡心凝睇着，一点点失神。
似是没想到，庄显炀一愣：“小顾？凡心和你在一起？”
后半句是吼出来的，粗哑的嗓子,顾拙言漂亮矜持的面孔变得放肆凶辣，情感涌上了岑岭,回旋在一腔以内，随后，他赤红的眼睑处，悬出摇摇欲坠的一滴眼泪。
庄凡心小小惊奇：“给我？”
“不是！”庄凡心还是这句。
顾拙言如同困兽，在樊笼内里打转了三千多个日夜，他想要出去，他自苦的十年想要一口糖吃。
足足俩钟头，浴室内环绕如瑶池，水声停，顾拙言用浴巾裹着庄凡心抱出来。寝室的床单都不能看了，把人搁床头，他去衣柜里拿一套新床品，庄凡心湿漉漉地坐着，在前面小声说：“给我一条内裤。”
顾拙言凶悍了半宿，钢筋铁骨都要被他弄散，庄凡心这具精神凡胎拆了骨头，坏了嗓子，撒娇求怜晕厥复醒，四五点时才挨住了枕头。
顾拙言蓦地松了手，卸下浑身重量压在庄凡心的身上，胸膛抵着胸膛，腿叠着腿，他和庄凡心贴面，交颈，一偏头用嘴唇触碰那耳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