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空下,並肩而坐的兩人顯得異常和諧。
阿瓊引水漱口吐出口中殘血,有些支撐不住地躺倒在地,虛弱道:“你懂什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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軍牙淡笑,“我也是第一次帶這些東西。”
——忘生……忘生……
——你忘了我麼?睜眼看看……
軍牙一愣,“不消了,我……”
“……你……都多大歲數了,還吃糖。”
“既然這樣,那你就坐著吧。”而後本身也坐下調息。
“辛苦將軍了。”休畫嘆氣,恰好那人是個遲鈍的。
稚嫩的聲音迴響耳畔,荏弱的手遞來的軟糖,當時的疼痛怎是一塊軟糖就能消減,真正讓疼痛褪去的是那如同暖陽般燦爛的笑容啊!
看得老者越覺驚奇,原來這丫頭身上的魔氣都被封住了。不過這丫頭的魔氣雖然濃厚,但一身的正氣卻是難掩的。這丫頭反倒比修道之人還像修道之人。不過……老者看著越運法越受阻,越受阻越勉強的阿瓊,搖頭,這丫頭真是個急性子!這般勉強,遲早要出事。
“哈!我是不懂你們年輕人這般‘富貴險中求’的做法。不過你未免太過心急了些。這封印這般堅固,哪是你這麼個地魔級別的小丫頭能解開的。”沒聽到反駁,老者看去,阿瓊已經睡著。
夜,即便是魔界也有日墜月起,繁星點點。
——忘生,不要忘了我……
一下馬車軍牙就先在四周佈下陣法,而後生起火,拿出鍋碗瓢盆、食品、調料……看得九芕嘴角抽動,“你是來遊玩的麼。”
軍牙抬頭看天,公然已經過了半夜,略尷尬解釋:“我在想事情,以是……”
“你要麼?”
忍了又忍實在忍不住了!“我說丫頭啊!你怎麼忍心讓老頭子我看著你吃呢?”
“我、我還不困。”
‘阿嚏!’一聲,讓阿瓊回神,看過去,老頭睡得四仰八叉,一陣風來讓他縮縮身子,再看本身身上,柔軟的外相擋住了夜風……
“你乃成仙者,怎會在妖界?”
有道是‘解釋就是掩飾,掩飾就是事實’,軍牙尷尬吃紧解釋的樣子反倒坐實了九芕的猜測,無奈道:“行了。你進去歇息吧。我來守著便能够。”
靜默,柴火‘嘭’一聲迸出火花,老者俄然哈哈大笑,“丫頭,要說目标也是我對你說吧。”指指地上所剩無幾的殘骸,“我抓的吧?”又指指柴火,“我烤的吧?”又指指劍,“是你引誘我打賭的吧?”說完又哼一聲,“東西吃下肚就翻臉不認人!簡直過分!哼!”
……
不管身後瞪著本身的九芕,休畫走過去幫忙摒挡食品,“還是小將軍考慮周詳。休畫初度出門,都記不得帶這些東西。”
軍牙道:“守夜。雖然有陣法,但出門在外還是谨慎點好。”
雙眼睜開,是一張紋龍鑲金的絲帳。臉頰被一隻溫暖寬大的手摩挲,耳邊是輕柔的聲音,“忘生,快醒醒……”
眼皮不自主眨了眨,“沒、沒笑什麼。”
“你在笑什麼?”頭頂俄然傳來的聲音讓軍牙一愣扭過頭去看,頗有些憨呆相。
“這件事說來話長!”劍又逼近一寸,“好啦好啦!我一百年前圓滿升天,哪知進錯門,回過神來就在這裡了。”
軍牙清算的手一頓,看看本身拿出的東西略尷尬道:“我想你第一次出門,以是就……”
九芕:……
“誒——丫頭,你這麼俄然問,老頭我會害臊的!”說著蘭花指嬌羞掩面。
那人將頭埋入頸窩,“忘生……忘生……忘生……”一聲一聲,輕輕轻柔的,心臟跟著輕顫,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……
車外的軍牙打坐很久依舊無法靜心,抬頭瞻仰星空,思緒飄遠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