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阿瓊又是血又是汗,老者不住地搖頭,“你個小丫頭,怎麼這麼胡來。體內還養了這麼多凶物,一個不谨慎但是要死的。”
稚嫩的聲音迴響耳畔,荏弱的手遞來的軟糖,當時的疼痛怎是一塊軟糖就能消減,真正讓疼痛褪去的是那如同暖陽般燦爛的笑容啊!
雙眼睜開,是一張紋龍鑲金的絲帳。臉頰被一隻溫暖寬大的手摩挲,耳邊是輕柔的聲音,“忘生,快醒醒……”
軍牙淡笑,“我也是第一次帶這些東西。”
“我、我還不困。”
——絕對……
靜默,柴火‘嘭’一聲迸出火花,老者俄然哈哈大笑,“丫頭,要說目标也是我對你說吧。”指指地上所剩無幾的殘骸,“我抓的吧?”又指指柴火,“我烤的吧?”又指指劍,“是你引誘我打賭的吧?”說完又哼一聲,“東西吃下肚就翻臉不認人!簡直過分!哼!”
“……你……都多大歲數了,還吃糖。”
——忘生,不要忘了我……
“百年前?”
老者只好坐归去,“快說快說!”
一時間九芕不知說什麼好,這傢伙的腦袋莫非真是榆木做的?
果如老者所想,不過半晌阿瓊便被封印的力量反彈,口中噴出血霧,霎時體內靈氣亂串,筋脈似要分裂,偏在此時識海中的凶獸震天一吼,痛上加痛,血氣翻湧,阿瓊再次吐出鮮血。老者翻身落至阿瓊身後,運用靈力助其梳理筋脈,安撫亂串靈氣。
……
軍牙道:“守夜。雖然有陣法,但出門在外還是谨慎點好。”
“你乃成仙者,怎會在妖界?”
誰?
無法確定九芕的情緒軍牙立即補充道:“我真的不累!我只是在想事情!回房也只是幹坐著。”
“哈哈哈!這怎會是狡辯呢?倘不問后果,只看現在,不是你欺負老頭我又是什麼呢?”
乾巴巴又結巴的答复配上那呆樣更加傻氣,九芕眼皮微抽,該不會是被人奪舍了吧?這種樣子還是那彪悍的魔界天赋麼。
那人將頭埋入頸窩,“忘生……忘生……忘生……”一聲一聲,輕輕轻柔的,心臟跟著輕顫,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……
不管身後瞪著本身的九芕,休畫走過去幫忙摒挡食品,“還是小將軍考慮周詳。休畫初度出門,都記不得帶這些東西。”
“辛苦將軍了。”休畫嘆氣,恰好那人是個遲鈍的。
四者坐一桌,福祿看著桌上一盤菜幹一樣的紅色條狀物,問:“這是什麼?”
隨地坐下的九芕翻了個白眼,修道之人吃不吃都沒關係,與其帶這些用不著的東西還不如多帶些丹藥、法寶。
——這個給你。這個很甜,吃了就不會覺得痛了。
一個時辰後,體內的波濤洶湧終於,抓准時機壓制識海中的凶獸,調息,吐納。
“沒錯。初時我以為天界就長這樣,結果出去才晓得原來不是天界長這樣而是我走錯門了。這一百年來我沒辦法走出這座丛林,你是老頭子我這一百年來見到的第一個身上沒有妖氣的人,以是我想你是不是能帶我出去。”
“別讓我說第二遍。”丟下一句話進車,走進房內,坐定練功。他的基礎雖然打得好,但阿瓊說過,十年之內不成間斷心法修煉,否則修行會越來越慢,最後再無法進步。塞翁失馬焉知非福,反過來也是一樣的。他體內精純的魔氣,是福亦是禍,倘若無法正確把握,恐怕只會成為禍害。
“誒——丫頭,你這麼俄然問,老頭我會害臊的!”說著蘭花指嬌羞掩面。
無奈,“後半夜叫我。”
軍牙一笑也坐下。
瞻仰蒼天,繁星點點,你究竟想要做什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