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我就吃了一個……”
“辛苦將軍了。”休畫嘆氣,恰好那人是個遲鈍的。
“沒。”
“別讓我說第二遍。”丟下一句話進車,走進房內,坐定練功。他的基礎雖然打得好,但阿瓊說過,十年之內不成間斷心法修煉,否則修行會越來越慢,最後再無法進步。塞翁失馬焉知非福,反過來也是一樣的。他體內精純的魔氣,是福亦是禍,倘若無法正確把握,恐怕只會成為禍害。
“你在笑什麼?”頭頂俄然傳來的聲音讓軍牙一愣扭過頭去看,頗有些憨呆相。
“……”劍光一閃,老者舉起雙手無奈道:“真不诙谐!”
九芕讓福祿和休畫進馬車的房內歇息,本身也要進去的時候見到軍牙盤坐車旁,迷惑問道:“你在做什麼?”
休畫看向九芕,九芕道:“這是翠葉草。味道還不錯。都嘗嘗。”
休畫和福祿這才放心開動。
——忘生,不要忘了我……
九芕:……
眼皮不自主眨了眨,“沒、沒笑什麼。”
將骨頭丟給驢,那驢暴露一口鋒利的牙齒‘嘎吱嘎吱’將骨頭咬吞下肚。看得老者嘖嘖兩聲,“吃骨頭的驢還真是讓人驚奇……丫頭你這是做什麼?”阿瓊手中不知何時握著的劍指向老者脖頸。
那人將頭埋入頸窩,“忘生……忘生……忘生……”一聲一聲,輕輕轻柔的,心臟跟著輕顫,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……
‘咕咚’一聲在寂靜的夜裏顯得異常響亮。
‘阿嚏!’一聲,讓阿瓊回神,看過去,老頭睡得四仰八叉,一陣風來讓他縮縮身子,再看本身身上,柔軟的外相擋住了夜風……
隨地坐下的九芕翻了個白眼,修道之人吃不吃都沒關係,與其帶這些用不著的東西還不如多帶些丹藥、法寶。
阿瓊引水漱口吐出口中殘血,有些支撐不住地躺倒在地,虛弱道:“你懂什麼。”
肉明显是他抓的,肉明显是他洗的,肉明显是他烤的,怎麼卻連一口都不能吃!老者撇嘴,可惜那嘴掩在鬍鬚当中看不清。
阿瓊收回劍:“狡辯。”明顯不想多言。
“你怎麼出來了?”
舔掉指頭的蜜汁,“願賭服輸。你一個長輩怎麼好欺負我一個晚輩。”
夜,即便是魔界也有日墜月起,繁星點點。
瞻仰蒼天,繁星點點,你究竟想要做什麼?
“誒——丫頭,你這麼俄然問,老頭我會害臊的!”說著蘭花指嬌羞掩面。
軍牙道:“守夜。雖然有陣法,但出門在外還是谨慎點好。”
“既然這樣,那你就坐著吧。”而後本身也坐下調息。
阿瓊斜了一旁如狼似虎看著她手上烤肉的人,撕下一片,外焦裏嫩,香味撲鼻。又是‘咕咚’一聲,阿瓊恍若沒聽到用極為緩慢的速率送進嘴裡,緩慢咀嚼,享用口中美食的好滋味,看得民气癢難耐。
“沒錯。初時我以為天界就長這樣,結果出去才晓得原來不是天界長這樣而是我走錯門了。這一百年來我沒辦法走出這座丛林,你是老頭子我這一百年來見到的第一個身上沒有妖氣的人,以是我想你是不是能帶我出去。”
“你是不是晓得什麼?”老者將臉湊過去,酒氣沖進鼻內,阿瓊掩住鼻子靠後,“你離我遠點。”
看著阿瓊又是血又是汗,老者不住地搖頭,“你個小丫頭,怎麼這麼胡來。體內還養了這麼多凶物,一個不谨慎但是要死的。”
“這件事說來話長!”劍又逼近一寸,“好啦好啦!我一百年前圓滿升天,哪知進錯門,回過神來就在這裡了。”
軍牙淡笑,“我也是第一次帶這些東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