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知那大漢反倒大聲道:“看你祖宗的看!奶奶的,老子說兩句又怎麼了!有本领就讓老子閉嘴啊!”
阿瓊睨他,“不然呢?”
與大漢同桌的人笑道:“我師弟脖頸處的傷,暗语平整,一絲翻起都沒有,你敢說這不是一刀坊的‘一刀緞’嗎。”
“沒錯!且誰不晓得鑄劍山莊將要與一刀坊結親,因這壯漢說了親家幾句而報仇,卻也能做来由。”
俄然,眾人像是想到什麼,紛紛譁但是起,一陣拔劍抽刀的聲音……
那人本就因少女反駁本身的話而怒氣上升,又被人數落得一無是處,加上那女人滿臉的不屑鄙夷,哪肯沉默隱忍做個“懦夫”。
然後,傳來小二顫顫巍巍的應答……
女人旁邊的黃衣公子轉著手中的折扇,“誒——話可不能這麼說。這位壯士也不過就是脾氣躁了一點,嗓門大了一點,皮相長得粗狂了點,教養粗魯了點,內功淺薄了點,外功不到家了點,其他的也還好。”
言語神態間的不屑已讓很多人動怒,只是礙於同桌的表示遲遲沒有動手。
阿瓊翻了個白眼,“假客氣。”而後起家揉著肩膀,“比来打擾了,我也該走了。”
很多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,大堂裏靜得只能聽到樓内行人不逼真的聲音。
無求卻傻眼了,“這就走了?”
“坐。”
“那呀,是隔壁三嬸的,你別想了。走吧。”牽著一頭驢,拉著一……個人,阿瓊走出了院子。
無求回神回禮,“鄙人無求。”
阿瓊抬眼似不經意地打量這個客棧。其實這個客棧在浅显不過,隨處可見。但因為歇腳的對象分歧而顯得獨特。
“不知女品德的什麼酒?”那公子望向阿瓊手中的酒杯,心中還是顧記者禮儀只是仓促一瞥。
那女人鄙夷地乜了那人一眼,“說不過就打,也不能等候能有多好的俠義之心。”
“呔!哪裡來的黃毛丫頭,也敢在此倡狂!”說著一雙眼中肝火熊熊。
這是極快的一個動作,但是那女人卻更快,一個翻身騰空而起,大刀將桌子一分為二後距響一聲嵌進了石地当中。那人快速將大刀抬起連連朝那女人砍去,雷霆之勢淩厲無比,但是細心之人卻能發現,這人下盤極是不穩,臂力雖然驚人,下盤卻成了累贅。反觀那女人一身輕飄如飛燕,以柔克剛,四兩撥千斤,那人已有些喘气,這女人卻面色輕鬆,眼中乃至出現嘲諷挑釁的神采,更加激愤了那人的肝火。怒令智昏,勝負已分曉。
冷眼橫對,殺機四伏,恍如有這麼一根無形的線在壓抑中漸漸繃緊,只待這線一斷……
小二看準時機趕緊給那公子上了飯菜敏捷退下。
那少爺一笑,“暗语平整不必然就是一刀緞,也有能够是飛柳門的‘飄葉無痕’。且只要刃部夠利,速率夠快,暗语一樣能平整。”
大堂內再次寂靜……卻是壓抑。
男人淡淡笑了,無奈搖頭,向無求鞠躬道:“鄙人白淨亭,乃是這院子的仆人。”
“那、哪鴨子……”無求指著案上香噴噴,油亮的烤鴨。
對面鄰桌的一女人卻道:“真要公开裏脱手,誰會殺到用自家名揚天下、眾所周知的武學。不過——如果因為對鑄劍山莊不滿而栽贓谗谄,不也合情公道麼。”
“這客棧無空席,不知女人可願借出半張桌子給鄙人。”那公子優雅一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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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招!”大吼一聲桌上的刀頓時被捏著砍過去!
對面桌的一名弟子啐了一聲,“我呸!你們假仁義,我們一刀坊卻不會真小人。公开裏下毒手這種事,定是别人所為!”
“你管的未免也太寬了。逗弄他们一下又怎麼了?你心疼?”阿瓊略不滿地挑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