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知那大漢反倒大聲道:“看你祖宗的看!奶奶的,老子說兩句又怎麼了!有本领就讓老子閉嘴啊!”
對面鄰桌的一女人卻道:“真要公开裏脱手,誰會殺到用自家名揚天下、眾所周知的武學。不過——如果因為對鑄劍山莊不滿而栽贓谗谄,不也合情公道麼。”
‘嘭’一聲響動,一只握著酒杯的手錘在桌上,酒水灑了出來。身材魁伟的大漢,瞋目橫飛,“媽的,鑄劍山莊算個屁!”
“阿瓊你呀,就別再逗弄他們了!”房門隨著溫和的聲音打開,走出一溫潤如玉的男人。無求看得一陣呆愣,謙謙君子般的人一身白衫,骨節清楚的手端著湯物,煦日晖映下猶如春風般吹走心中霧霾,一片明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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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朗的聲音絲毫沒有為生硬起到軟化感化,反而讓那線——越發危險。
“沒錯!且誰不晓得鑄劍山莊將要與一刀坊結親,因這壯漢說了親家幾句而報仇,卻也能做来由。”
白淨亭一笑,鞠躬送客,“慢走。”
“那、哪鴨子……”無求指著案上香噴噴,油亮的烤鴨。
那少爺一笑,“暗语平整不必然就是一刀緞,也有能够是飛柳門的‘飄葉無痕’。且只要刃部夠利,速率夠快,暗语一樣能平整。”
這是極快的一個動作,但是那女人卻更快,一個翻身騰空而起,大刀將桌子一分為二後距響一聲嵌進了石地当中。那人快速將大刀抬起連連朝那女人砍去,雷霆之勢淩厲無比,但是細心之人卻能發現,這人下盤極是不穩,臂力雖然驚人,下盤卻成了累贅。反觀那女人一身輕飄如飛燕,以柔克剛,四兩撥千斤,那人已有些喘气,這女人卻面色輕鬆,眼中乃至出現嘲諷挑釁的神采,更加激愤了那人的肝火。怒令智昏,勝負已分曉。
言語神態間的不屑已讓很多人動怒,只是礙於同桌的表示遲遲沒有動手。
面前俄然被一抹红色擋住,抬眼看去是儒雅裝扮的公子,身後跟了一名侍衛。
“本日雖是我與師弟不對在先,但用一條命來還仿佛還不至於。”
一聲男聲,溫和开朗帶著與氣氛截然相反的男聲。
然後,傳來小二顫顫巍巍的應答……
“不知女品德的什麼酒?”那公子望向阿瓊手中的酒杯,心中還是顧記者禮儀只是仓促一瞥。
俄然,眾人像是想到什麼,紛紛譁但是起,一陣拔劍抽刀的聲音……
無求低下頭不再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