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究竟是甚么人,为何连天机也要遁藏三分……还是说,他这小我,与我牵涉颇深?但墨朗与巫瑞却并未被抹去,是以我想,或许他与我并无甚么干系,只是身份背景要留作伏笔后续,才叫作者埋葬天机。
“我并非是为了这件东西而来。”顾温然摸了摸手内心的玉貔貅,暴露了一个近乎羞怯的神采来,低着头,悄悄柔柔道,“这是我娘要传给我老婆的东西,现在已经寻到它的仆人,本来……就不是我的东西了,天然不必还我了。”
“我是叫你们来治病救人,不是打斗肇事。”我声音冷酷,先看了看唯恐天下稳定的乐逸,又看了看脱手的康青,只感觉头痛不已。
“倒不婆妈。”乐逸嬉笑道。
修齐从顾温然怀中跳出来,一把抱住我的大腿,高欢畅兴的指着顾温然对我说道:“软软……软软。”他撒完了娇,才发觉不对,又松开手,鼓着肉肉的脸颊,硬生生憋出一副持重的小孩模样来,非常敬爱。
他确切很高,五官也非常清楚,可贵的是双眸有神而清澈,可谓面若冠玉四字;但是他纤长洁白的白发垂在双肩,神采平和而和顺,又非常显出一些端方温暖来。我心知肚明他少年闭关修炼时叫贼人打成重伤,不但武功尽废再不能习武,还一头青丝成暮雪,是以也并不是很惊奇。
不如说,是与巫瑞初见时升起的那股棋逢敌手的感受一模一样。
顾温然握着一卷书,点头低眉,风韵美妙,言语和顺,声容语态自有说不出的风情动听,的的确确是个美女人。
顾温然仿佛也不要我反应,自顾自的说了下去:“这儿不是我该长留的处所,那也毫不是南青之主巫瑞能留的处所吗?”他这时面庞虽还显得赧然年青,又带着几分稚气内疚,却很有模糊的强势暴露,不复那种无辜的神情。
云倾岳点了点头,便也从安闲容的告别以后往屋子里去了。
只是顾温然的身份,总叫我模糊有些顾忌。
硬生生被战戟压矮了一头的乐逸从康青部下逃出来躲到我身后去,暴露半张脸嚷嚷道:“我可未曾这么说,是你自个儿说的。再说了,我是有媳妇的男人了,别随随便便对我脱手动脚的,月儿如果曲解了,你赔我个媳妇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