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真吓着了,马不断蹄,担惊受怕了一起。
池修远完整没有思路。
清凌凌的两个字,慵懒而闲适。
燕大正要开口。
她仿佛发觉到了,他很不安,也并未几问,只是伸手,拍了拍他的背,燕惊鸿却抓住她的手,放在唇边亲了亲,又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和唇角。
这时,首战的将领浑身是伤,拄着剑前来:“王爷,城门久攻不下,再这么耗下去,只怕燕惊鸿的救兵到了我们都拿不下燕宫。”
大燕,京国京都下,烽火未熄。
林劲飞身便下了城池:“皇后带了多少人马?”
整整一夜,十万人马还是止步在燕宫城外,举步维艰。
听这话,仿佛是说,如果将军夫君拉着将军一起策反,将军就会依他。诶,自从将军被定北侯府的飞衡将军掳去以后,越来越后代情长了。
东南雄师五十万,听令攻进,顿时,烽火烽火,血染城池,昭陵城中,哀嚎声,擂鼓声,刀枪剑戟的碰撞声,惊破了静夜。
燕惊鸿飞落在常青身侧,抬手便将她拉进怀里,一张俊脸俄然就沉了:“不是让你好好待着吗?如何这么不听话。”他恼她冒然行事,口气带了责备,眸光却温和极了,他轻斥,“我都快被你吓死了。”
她发誓,他再敢返来,必然要家规措置!
燕惊鸿却不瘟不火,缓缓而语:“谁说我是一报酬营。”他唇角微扬,“我向来不打没有胜算的仗。”
大燕密探七十二卫,那是燕帝的亲兵,定北侯府飞衡,秦家将谭零,竟都是燕宫七十二卫。
一干副将,胆战心惊,感觉项上人头有点摇摇欲坠了。燕惊鸿骑上马,直接便策马走了。
不到一刻钟时候,定北雄师的探兵便来禀报。
“嗯?”
公然,燕惊鸿一刻都未曾游移,直接冷声命令:“三天,朕只给你们三天时候,拿不下定北雄师,朕把你们的脑袋全数割下来。”
燕大游移了一下,还是将满腹疑虑咽下:“部属领旨。”
同夜,燕宫内哄,怀礼王十万兵马攻于燕宫城下,皇城当中,除却皇陵守军,燕宫城上,只余三万人马,并无援兵,半天严守,城中燕军已元气大伤。
他来了,单枪匹马,便一人寻她来了。
是夜,昭陵城外,定北雄师兵临池下。
昭陵城下,战乱更加狠恶,骸骨成堆,烽火台上,烽火燎原。
三十万雄师,以秋风扫落叶之势攻城略地,城楼之上,毫无戍守,几近未动兵戈,便破城而入。
池修远不成置信:“飞衡!”
燕四哆颤抖嗦,看不都敢看帝君一眼,昂首,持续道:“娘娘还说,务必请陛下不要用心,昭陵城不成失守,燕宫城她会守住,切莫担忧。”
燕惊鸿发笑:“乖,我只是看看。”
他抱着常青,护住她的腹微微翻了身子,将她的后背暴露。然后躺下,从身后抱住她,手拂过她的背。
“公主,公主!”
只是,看看陛下这失魂落魄的模样,哪止用心,怎能够不担忧,别说昭陵城,恐怕就是全部大燕,在这关隘上,也比不过皇后娘娘。
城楼下,常青扔了箭矢,改用长剑,背后的青铜剑,一出鞘,才一招,便割破了几个咽喉,毫无花架子,满是杀招。
“侯爷,昭陵城空,并无大燕守军。”
他没有否定,却也没有解释。
此去北魏,也许,并不承平。燕惊鸿不说,常青便也不问:“我和宝宝会等你返来。”她认当真真地叮咛,“惊鸿,不要以身犯险,如果,”她顿住。
“我这便去。”
顿时,城下燕军都亢奋了,一边杀红了眼,一边高呼:“陛下!”
错了,错了!
飞衡的怪疾,绝非偶尔,这只怕是池修远的底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