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恩!”
常青面色无异:“飞衡同我出来,你们在此等待。”
燕大赶紧布阵,将燕惊鸿与常青紧紧围在中间,环顾四周,心下大惊,这狼群必定是被池修远动了甚么手脚,这攻法,血腥暴力得的确猖獗,恐怕不杀光,也罢休不了。
只要守军不下杀招,凭常青的技艺,要硬闯,也不无能够。
电光火石间,燕惊鸿抱住常青的腰,回身,将她护进怀里,他抬眸,那锋利箭矢,撞进眼底。
屋外守军数千,燕卫又被缠住,这一方处所被池修远命令严守,密不通风,几近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,要出去谈何轻易。
池修远笑了,这硝烟,才方才开端呢。
她幼时入府,垂髫稚龄便入了定北侯府暗卫之列,她为他、为定北侯府历了数十载腥风血雨,杀人无数。却也是他,一次一次将她推到风口浪尖。
燕惊鸿几近嘶吼出声:“常青!”
血染的灌木里,横躺了满地尸身与骸骨,燕惊鸿便站立此中,他身后,是成百上千的狼,绿油油的眸,乘机而动,定北侯府的五千精兵便守在狼群的核心。
飞衡想也不想:“不成。”
恰是剑拔弩张时,飞衡按住了常青拔剑的手,看向燕七等人:“把剑收起来吧,你们打不过她。”
“侯爷!侯爷!”
“扣——扣——扣——”
池修远嘲笑,眼底一片猩红,望着山谷下漫天的赤色。
池修远握着玉箸的手,微微一颤,眼底慌乱一片:“常青,”
“他在哪?”
飞衡思忖后,点头,他信常青,攻心攻计,她一贯深谙此道。
近三十名燕宫亲卫,个个以一敌百,皇后娘娘就更不消说,若真要动起手来,只怕这凤栖宫都要掀了,这还事小,万一一个没留意,伤着磕着了皇后娘娘和她腹中的龙嗣,那就真不得了了。
“我与你一起去。”
燕惊鸿点头发笑,他的皇后,可真不听话。不再用心,与常青背对,尽力以赴。
常青不言,背靠着燕惊鸿,提剑,反击。
院子里,两方人马,缠斗不休,侯府外,池修远驾马而去,灰尘方落,暗处俄然窜出来几道人影,那为首之人瞧了瞧院子里打得不成开交的两方,又看了看远去的人马,道:“蛇已出洞,跟上。”
常青沉吟瞬息:“红桥,取我的剑来。”
“从左边突围,我保护你。”
燕惊鸿问:“你要甚么?”
那箭的对准的方向是……
“记得你来大燕之前,我对你说过的话吗?”
“你还是来了,为了燕惊鸿来了。”敛下的眸,青影沉沉,他看着常青,微微发怔。
从常青入定北府到现在,才不过半个时候,燕惊鸿便束手投降了,公然,是碰触到了他的逆鳞呢。
“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,”谭副将急红了眼,“侯爷,再不走就走不了了。”
舍不得骂她,燕惊鸿无法,便将她拉到跟前,挡住她后背,念了她一句:“如何老是这么不听话。”
燕惊鸿呆滞了好久,若怔若忡:“常青。”
只是,燕惊鸿已降,他没有踌躇,沉着眸,缓缓放手,将手里的剑扔出。
燕惊鸿哄她:“听话。”
池修远驾马走近,居高临下地看着山谷下,运了内力,浑厚的声音回荡:“你竟然分毫未损,是我藐视你了。”
燕宫七十二一边护着两位主子,一边杀红了眼,不大一会儿,尸身便堆成了山,救兵从外侧突围,三万精兵,对定北府五千,来势汹汹。
“侯爷,”她打断他的话,语气微冷,“是你亲手把我推到了燕惊鸿身边。”
常青看向他,目光断交:“飞衡,你信我一次,池修远断不会真要我性命。”
“不好!狼群全数攻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