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等功德的论剑主持,古往今来,闻人君子怕是第一人。
停顿的宁问涕,巨剑一挥,仍这式知名。但光彩大盛,堂堂正正矣。
但发问越简朴,越不易作答。因为所处的位置分歧,对待事物的体例天然也分歧;所处的高度,对待事物的角度,更不尽不异。
宁问涕收了这式知名,将剑扔回背上剑鞘,说道:“从剑之主,至剑之师,至剑之友,再至剑之奴,几可说道尽了余平生心路。幸亏那一串重生哭泣使余顿醒,剑便是剑,哪有报酬剑役的事理?余再当剑之仆人,却如同从起点回到起点,但其中过程,倾泻了数百载心智。何谓剑之法?余以之而证:剑属之于人,人役之于剑。行剑者,即行己之喜恶。喜恶须有度,剑之法,亦须有度。”
风轻夜早就站立,对宁问涕深深一礼:“前辈剑声,小子茅塞顿开,窥见剑之法另一片六合,心悦诚服。”
风轻夜的玄寒神识,潜入贮物袋,于历代风家先祖报告剑道的玉简内,查找关于此方面的内容,一边等候宁问涕报告“剑之心”。
“何谓剑之心?心见真性,通真而达灵。剑之心,自应真性真灵之心。但如此说法,过于陋劣,大抵修剑的人,谁都晓得。”风轻夜思忖。
“又五十年,入金丹境中层。剑心磨砺,锋芒隐晦,但仍盛气凌人,闭关三月,悟得余非剑之仆人,最多剑之师也。”
哪知,风轻夜不闻不动,一坐就是两个时候。
右青山颠的风轻夜、莫问情、宁听雪、夜残星,乃至腾空盘坐的闻人君子,皆感觉此剑不但封闭了空间,连他们的心亦被剑意当中的朴直凌厉攫住。
闻人君子的做派,唯令狐轻寒这只小狐儿留意记着。
此五个字,听得夜残星差点腾跃而起。
“妙呀!”右青山上的星爷再度呼道。
“因而,弃百般事端不顾,闭关半年,入元婴境中期。”
很久,说道:“剑之心,为杀。”
这时,该风轻夜说了。
此言即出,与风轻夜的印证剑之法,截然相反。仿佛两个范畴,但又都是证道剑之法。
恰是:
宁问涕答道:“公子之剑境与证法,问涕亦受益匪浅。一样佩服。”
“百七十年后,金丹境美满。时元婴真人霍忱甫转修魔功,为祸洳国,余单人独剑往之,于煮雪山斩杀此獠。余亦九死平生,躺在煮雪山当中,血手抚剑,忆起惊魂一战,与剑生感。至此,不敢再称剑之师,自号‘煮雪剑友’。”
而后,对左青山一边行了个礼。宁问涕回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