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亭侯的确就是孙武再世,若非填河渡水之计,如何破得河北军?”
撤除这些,还令袁绍心疼的是,他埋头打造的大戟士折损近半,主力大将张郃也被俘。
终究,一壶热酒被两人喝个精光,公孙白便挥手表示侍卫出帐。
正思虑间,营帐外俄然响起侍卫恭敬的声音。
“据探马所查,敌军在上游河床局促处,用石包填河,垫高河床,再渡水渡河而来。”田丰答道。
面对武力91的虎将,公孙白可不敢粗心,还是绑着张郃,令侍卫将热酒递到了张郃的嘴边。张郃也不客气,连连饮了三樽热酒,本来的神采总算规复了红润之色。
麴义的神采刹时僵住了,好久才恶狠狠的说道:“公孙白小儿,终有一天末将要亲手砍下他的头颅。”
岂曰无衣?与子同裳。王于发兵,修我甲兵。与子同行!”
张郃听得目瞪口呆,半天赋反应过来,哈哈笑道:“亭侯公然直率,张某佩服。不知亭侯如何招降张某,莫非又以张某性命相挟?”
田丰忍不住说道:“据探马所查,那日禁止白马义从冲锋者,亦是公孙白……”
公孙白点了点头,很明显张郃并非肌肉型虎将,目光的确独到,看出了公孙瓒的危急。
数千名头缠白布的白马义从肃立在河边,整齐的站在公孙瓒和严纲两人背后.
磐河西岸,朔风猎猎,河水滚滚.
公孙白满脸严厉的说道:“本侯说的是,气候这么冷,若非为招降你而来,谁乐意往这里钻?”
接着他的眉头又缓缓的展开了,对帐外喊道:“来人,给本侯取一床上好的丝衾,一壶热酒,再在帐中生上一堆火。”
在世人的面前,是数十具临时制作的简易棺木,内里放着与大戟士战死的白马义从懦夫的尸身,再往前则是数十个挖好的土坑.
“岂曰无衣?与子同袍。王于发兵,修我戈矛。与子同仇!
公孙白嘲笑道:“就算张将军不降,莫非还能回袁绍帐下不成?袁绍经心打造的大戟士死伤大半,以其喜好迁怒于人的脾气,岂能不恨将军?更何况现在将军被俘,就算本侯放你归去,河北军内派系林立,明争暗斗,岂能不被人诽谤和猜忌?”
公孙白眉头微微一蹙,一副愁眉苦脸的神采道:“对啊,本侯凭甚么招降张将军?钱乎,色乎,官爵乎?这些本侯本身也想要啊。”
幸亏经县城高墙厚,粮草充沛,足以死守,袁绍这才稍稍缓了一口气。
“其二,现在蓟侯看似风景,但是冀州之地新获未平,幽州之地刘太傅更是虎视眈眈,张某想看看,亭侯是否能帮手蓟侯终究安宁各方。”
多年今后,公孙白奉告他,这叫说曹操,曹操就到,但是他始终不明白这类偶合和曹孟德有甚么干系。
张郃似笑非笑的望着公孙白道:“承蒙亭侯照顾,但一壶热酒、一堆火,一床丝衾,就想招降张某,仿佛有点过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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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身甲衣未解的公孙白已施施然掀帘而入,悄悄的望着张郃。
岂曰无衣?与子同泽。王于发兵,修我矛戟。与子偕作!
袁绍心中蓦地像被鞭子狠抽了一下似的,脸部肌肉抽搐几下,这才像斗败了公鸡似的,喃喃自语道:“公孙白,公孙白……又是此子坏我大事。”
在这个兵荒马乱的年代,性命如草芥,特别是交战的兵士,能死而埋其骨,已算是比较好的成果了,何况另有棺木.
被五花大绑的张郃正襟端坐的端坐在帐内的软榻之上,望着帐顶发楞。
人群当中的公孙白,望着这群神情刚毅、悍勇非常的百战精兵,心中百感交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