逢纪谨慎翼翼的说道:“袁公不必担扰,只要守住磐河,公孙瓒南征之势被遏,则必定有转机。冀州之地,固然韩馥部曲有怨气者甚多,被公孙瓒所乘,但是袁家弟子和故吏也很多,若公孙瓒停滞不前,所占冀州之地迟早生乱,再加上刘虞已对其深恶痛绝,据探子来报刘虞已在招兵买马,意欲对公孙瓒一战,悠长相持下去,公孙瓒必败也。再说,现在已是寒冬之际,一旦风雪大起,公孙瓒必定撤兵而回,袁公勿虑也。”
第六十五章负石填河
他缓缓的抬开端来,望着那名领头的悍将,只见此人身高八尺,方刚正正的脸,满脸的刚毅和勇敢,生的虎背熊腰,很有虎将之风。
世人这才如梦初醒,纷繁赞叹不已。
公孙白刹时感觉这便宜老爹傻逼得不成救药了,莫非智商这玩意,也像大阿姨一样,时不时的要降落到0?
等待在桥头不远处的麴义,目睹白马义从已滚滚而来,却俄然停了下来,不久又退了下去,眼中本来浓浓的战意暗淡了下来,一股幽怨而无法的感受涌上心头,那感受就像碰到了身材火爆的美女投怀送抱,眼看裤子都脱了,那美女却俄然扬长而去,那股酸爽的感受,怎一句国骂了得。
呜呜呜~
世人顺着他的手希冀去,只见河劈面的河北军已然哗啦啦的排好了步地,缓缓向桥头涌来。
公孙瓒终究沉着了下来,沉声问道:“既然如此,则将何如?莫非本侯的南征雄师就要被戋戋一道河水挡住?”
公孙白眼中的杀气顿起,浓浓的燃烧着。
劈面密密麻麻的河北军中,“袁”字帅旗之下,袁绍端坐在那匹枣红色的良驹之上,眼睁睁的看着公孙瓒和众白马义从退回本营,气得把那顶被赵云射落过一次的头盔摘了下来,恶狠狠的往地上一摔:“气死老夫也,公孙瓒为何俄然停止进犯?功亏一篑啊!”
跟着领头的将领的一声断喝,八百河北军精锐将士收回如雷的吼声,将身前打一人高的大铁盾狠狠的插在空中上,结成一道道铜墙铁壁,然后呼啦啦的蹲了下来,躲在大盾以后。
一席话,令猿倾耳,虎低头,说得众将目瞪口呆,望向公孙白的神采已是心悦诚服。
接着劈面绣旗翻滚,雄师当场安营扎寨起来,只要三千白马义从在两岸边来回奔驰,似在巡查鉴戒,实在更多的是请愿。
“奇策,公然是奇策!”公孙瓒忍不住赞叹道,“十丈的河床,只需遣一万军马,半夜便可填满,此计大妙。”
他顾不上说话,撩起衣袍就来擦满头满脸的汗水,因为那如同泉涌般的汗水已经恍惚了他的双眼。
话音刚落,逢纪已是哈哈大笑:“公与何必恐忧,我等只须以强弓硬弩守住界桥,就算公孙瓒有百万雄师,也只能止步不前,莫非公与还怕公孙瓒渡河而来不成?”
公孙白望了望面前的河水,问道:“河水深多少?如果渡河而过,夜袭敌军阵营则如何?”
一旁的审配接过逢纪的话,戏谑的笑道:“河水浅则五尺,深则七尺,如此寒冬之际,滴水成冰,北平军若敢渡河而来,恐怕不必厮杀,即变成冰渣了。”
“哦,计将安出?”公孙瓒眼中神采大亮,充满希冀的望着公孙白。
“师父,若得机遇,替徒儿斩杀此人。”他回身对赵云道。
跟着公孙瓒一挥手,世人已纵骑归回本阵,留下劈面河岸边的袁军在风中混乱。
河北军中军大帐当中,灯火透明,谋士武将云集。
公孙白涓滴不为世人绝望的神采所动,指着北面方向,淡淡的笑道:“此河面宽不过十丈,最浅处不过六七丈,河床是由浅至深,最深处也不过七尺,如果在北面数里以外,避开袁军耳目,挑选一河床局促处,令军士负石填河,将河床填至二尺深,只需填十丈的间隔,再令白马义从和一万雄师偷偷渡河,人衔枚,马摘铃,待近得河北军大营,再纵骑冲之,待得敌营大乱。主力军再遣刀盾兵在前,雄师在后,从界桥打击,则又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