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服从!”
“你率三千部曲,作为前锋,马上束装解缆,奔往鬲津河!”
……
帐内十数人当即朝大帐门口望去,公然见到公孙白正伏案而睡,鼾声均匀,睡得正酣。
“吵甚么吵,闹个半天也没个成果,还不让好好睡觉,还让不让人活啊?”
“末将在!”
就在公孙瓒一筹莫展之时,俄然一阵鼾声传来,声音虽不大,却如石破天惊普通,刹时惊得大帐内一片鸦雀无声。
目睹公孙瓒的神采已变得寂然起来,单经不由一凛,急声应道:“末将在!”
他的儿子严飞与公孙白交好,又目睹公孙白受宠,天然要凑趣和赞美。
众将士,你一言我一语,有主张对峙到底的,更多的将士则是死力要求当即退回幽州。
呼噜噜~
主动迎击,分而攻之,半渡而击,这些战术如果出安闲坐的将领口中,并不奇特,关头是大师都晓得这公孙家五公子参军不过三四个月,经历战役不过两三次,年纪也才十五岁罢了,不能不说有点妖孽了。
甚么人敢如此放肆,竟然在如此首要的军事集会当中鼾睡起来,的确就是找死!
这一刻,他悔怨叫公孙白来插手此次军士集会了,现在弄得他是进退维谷。
公孙白淡然的扫视了诸将一眼,又一副云淡风轻的神采,淡淡的说道:“再说,如果黄巾救兵须十一二日才气达到东光,现在明显离鬲津河(即今漳卫新河)还稀有日之遥,如果马上出发,在其渡河之前达到鬲津河,再等黄巾贼军半渡之时,全军冲锋,岂不破贼军易如反掌?”
神态最庞大的是公孙瓒,脸上肝火未消,却恰好已带上笑意,又稍稍带上几分难堪之色,望着公孙白不知是该骂还是该赞。
“严纲!”
公孙白两手一摊,满脸的无辜的神采说道:“孩儿先是听父亲和诸位将军道:东光城久攻不下,非敌军强耳,不过据了城高墙厚之利耳,如果野战当中,即便黄巾军百万,亦一定会败;后又听诸位将军道:现在军中粮草只能保持十一二日,而青州黄巾军二十万人也将于十一二日以后达到,只恐届时交兵未及分出胜负,粮草已尽,则雄师将败。孩儿百思不得其解,故此听得利诱。”
单经眉头微皱,接着说道:“现在东光城久攻不下,青州黄巾军还须旬日达到东光境内,届时便是我军粮草即将尽绝之时,如何能战?我看还不如就此退兵好了。”
但是,公孙白还是在世人的视野聚焦之下安但是睡,身边一名军司马终究忍不住用手摇了他几下将他摇醒。
“你率白马义从断后,制止东光城中贼军出城从后突袭,待得离鬲津河百里以外,再由后军变成前军。”
一席话说完,满帐内鸦雀无声,静的连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得见,田楷、单经等一干将领又惊又羞,惊的是这小公子年纪不过十五岁竟然有如此策画,羞的是如此简朴的战略,为何他们恰好就是没想到。
公孙白睡眼惺忪的展开眼里,嘟嘟囔囔的抱怨着,更是令帐内世人无语。
公孙瓒满脸乌青,脸部肌肉都抽搐起来了,恨不得一把将公孙白捏死。
一旁的刘备也趁机拥戴田楷道:“是啊,黄巾祸乱天下,汉臣大家有责,且据探,冀州韩刺史已派耿武押运粮草二十万斛前去南皮而来,现在已过成平城,应当就在这几日到南皮了,只要粮草一到,我等天然无忧。”
世人面面相觑,相对无语。
公孙瓒也忍不住面有得色起来,笑骂道:“好了,不提这小孽畜了……单经听令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