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在此帛布上写!”公孙白沉声喝道。
公孙邈心中大寒,嗫嚅道:“此处无笔墨,如何具书?”
公孙邈神采大变,伸手就向公孙赤手上的血书抓了过来,但是公孙白早有防备,飞起一脚就将他踢飞在地,转头哈腰抓向地上的木棍。
公孙邈吓得不敢再抢血书,仓猝连滚带爬的往内里奔去,大声哭喊道:“父亲,救我!五弟要杀我!”
第五十章封侯
敲完以后,公孙白这才冷眼望着公孙邈笑道:“二兄将五弟的婢女双腿都敲断了,五弟本应以牙还牙,将二兄的双腿也敲断才是,不过五弟如果敲断了二兄的双腿,岂不是和二兄普通残暴了吗?以是五弟毫不会干如此残暴的事情。”
一篇旨意读完,在场的统统人都惊呆了,不成思议的望着传旨寺人,公孙白本人天然也是一头雾水。
“喏!”
哗啦啦!
他双臂灌输尽力,对着地上的青石地板用力一戳,那青石板当即回声而裂,接着又抵上了公孙邈的喉头,跃跃欲试的说道:“不知该用多大的力道,才气透穿二兄的喉咙,五弟想尝尝。”
公孙白一言不发的直直的跪了下去。
一声沉闷的响声再次将公孙邈惊得坐了起来,公孙白一棍将那块已裂开的青石板击得四分五裂,碎石飞溅,然后又一棍棍的将较大的碎片进一步击碎。
统统人都惊诧的望着公孙白,又望向那传旨的寺人,几近思疑本身是否听错了。
不管如何,圣旨就是圣旨,除非公孙瓒想公开对抗天下,不然他还是得乖乖的接旨。
公孙瓒见他竟敢躲开,更是气得发疯,厉声吼道:“给我拿下,违令者斩!”
公孙邈神采一变,语气支吾起来。
“百善孝为先,两位夫人都是你的母亲,如果动了手,你将被天下人所抛弃和不齿!行事如此打动而不顾结果,今后何故成大事?”
就在这时,公孙瓒别的一旁传出一声极不调和的声音:“微臣公孙白接旨!”
本来膜拜在前面的公孙白不知何时已挪到公孙瓒身边,世人这才惊觉刚才这接旨另有公孙白的份。
这是公孙瓒即将到来的暗号!
接着拔剑而出,抓着公孙邈的右手,剑尖在他的食指上悄悄一点,一缕鲜血便缓缓的留了出来。
公孙白朝人群中望去,只见最核心的一个高个白马义从,高举着的长枪,在空中连连划着圈儿。
公孙邈额头汗水涔涔而下:“句句失实,毫不勉强。”
众白马义从,你看我,我看你,终究齐齐说了一声“公子获咎了”,一拥而上,将公孙白抓了个严实,推到公孙瓒面前。
公孙邈吓得如同末日到临普通,急声哭喊道:“五弟饶命啊,二兄知错了,二兄给五弟赔罪。”
“圣旨到!公孙瓒、公孙白接旨!”
公孙白嘿嘿一笑,收回长枪,然后拔剑而出,嚓嚓两剑将长枪的枪尖和枪尾削掉,留下一截硬邦邦的樟木棒,指着公孙邈笑道:“二兄见笑了,你我兄弟一场,五弟如何舍得杀你呢。”
“……奋武将军、蓟侯、广阳太守公孙瓒,征剿黄巾,安定贼乱,立下不世之功,特拜其为安南将军,以示封赏。公孙瓒之子公孙白,文蹈武略,军功赫赫,虽为庶子,当唯才是用,唯贤是举,拜为广宁亭侯……”
喊声刚落,他只觉腿上剧痛,跟着腿骨断裂的声音,公孙邈撕心裂肺的惨呼一声栽倒在地,摔了个狗啃泥。
公孙白当啷一声扔下木棒,迎着公孙瓒直直的膜拜了下去,双手高举着公孙邈的血书,将那两行鲜红的血字展现在公孙瓒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