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非――
陈恒没看他一眼,回身看向了仿佛惊吓过分的白清,“你没事吧?”
目睹了那凌厉的剑气朝本身劈面袭来,白清心下骇然,却全无抵挡的才气,只能险险避开谢垣的致命进犯。
“教主存候心,白清定会忠于教主,永久不会叛变教主。”
徒弟是他一小我的,谁也不能抢。
跟白清略微叮嘱了几句后,陈恒便打发他出去了,比及白清一走,陈恒将门关上,走到了一面铜镜前,伸手缓缓将脸上的无脸面具取下。江湖上对于萧无凛的传言实在不假,萧无凛之以是整天带着面具,确切是因为貌丑。
陈恒本来筹算袖手旁观,但是让他惊诧的是,当白清被谢垣砍伤的时候,本身身上呈现了跟白清一模一样的伤口。谢垣脱手很有目标性,根基都朝白清的脸上砍去,不过半晌,白清右脸就多了一道口,鲜血顺着伤口往下贱淌,无声无息地落到了地上。
比及谢垣孤身一人去了后山,陈恒侧过身看向白清,温声道:“跟我来。”
“是,教主。”
谢垣抬眸,一字一顿隧道:“不得伤害血冥宫的人。”
“本日这事是谢垣不对,我身为他的徒弟,没有起到教诲好他的任务,我也有错。”陈恒感喟了一声,道:“你是个好孩子,让你当谢垣的主子,真是委曲你了啊。”
陈恒将白清带到了药房,从他研制的那些瓶瓶罐罐中遴选了三瓶黛青色的小药瓶,将其塞到了白清的手里。
“感谢教主。”
“那你晓得本身违背了哪条教规吗?”
思及此,陈恒一脸麻痹地望着铜镜里的男人,他到底该如何做?
“多谢徒弟开恩。”
陈恒点头,“念在你此次是初犯,为师就不与你计算,就罚你在后山的思过崖面壁思过三天。”
“一会儿你跟我来一趟,我给你配点加快伤口愈合的伤药。”瞥过白清脸上那道皮肉外翻血肉恍惚的剑伤,男人一顿,语气如东风般清隽温和:“这么俊的小脸,如果留下疤便可惜了呢。”
谢垣缓缓眨眼,一缕发丝被剑气削断,轻飘飘地落于他的掌中。
晕黄的铜镜里印上了一张俊美而凌厉的面孔,两道剑眉斜飞入鬓,高鼻薄唇,一双狭长上挑的凤眼邪肆到近乎妖异,跟他魔教教主的身份非常合适,但是在这完美无缺的脸上,恰好挂着一道狰狞的疤痕,那道疤痕从左上方的眉骨处高出鼻梁落于右边眼角下方,中和了这张脸的妖气,仿佛一个从天国而来的修罗。
谢垣固然只学了两年的武功,但他夙来勤奋刻苦,跟失了忆毫无内力的白清比拟毫无疑问占了上风。他一边对于白清,一边偷偷瞧了男人一眼,见他没有出声禁止,谢垣放下心来,也没有一开端的步步紧逼,就跟耍猴似得挽着剑花在白清的身上留下一道道血痕,只等将白清弄得伤痕累累后再一刀毙命。
嗖的一声,飞刀从他耳朵掠过。
陈恒将手里的残剑化作飞刀,迅猛地朝着谢垣射去,谢垣没动,身量笔挺地站在原地。
但是如许的话,他又该如何提早结束这个剧情呢?
白清听到这话,本来因为失血过量而有些惨白的脸上浮起了两团酡红。
受刚才男人护犊的那一幕所影响,谢垣到现在还没能回过神来,他想,徒弟对白清真是上心,竟然不顾伤害将白清护在了身后,如果那一剑真的刺中了徒弟,他这辈子都不会谅解本身的。
这个白清究竟是甚么人?为甚么他受了伤,本身也会跟着受伤?
妙手对决向来只在存亡之间,那道剑气形成的伤口深可见骨,就算是世上最好的灵丹灵药也修复不了,不过萧无凛感觉值得,他固然支出了面貌被毁的代价,但他获得了梦寐以求的教主之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