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宁一听到舒远的声音就瘫成了一团泥,趴在沟渠里不敢出来,哭泣地叫道:“舒呆……”委曲无穷。见舒远扶着钟零奚往前走,又仓猝出声道:“别畴昔,那扁毛牲口有毒!地上的草都被毒死了!”
正舒了口气时,钟零奚俄然推了推他,说道:“用灵火将那老鹰困住,此物剧毒非常,不能将它等闲放过。”
不速之客呈现在一个朔月之夜,琅嬛福地中钟零羲与小鲤鱼已经安息了,舒远躺在床上展转反侧到半夜,正要睡着之时,俄然想起稻田里的水只怕太高,要将稻秧被淹坏。
哪知正在两人一鱼严阵以待之时,那老鹰却双膝一屈伏在地上,便如跪下普通,垂首道:“求神仙收我为徒!”
“教员!”舒远一下子忘了发急,心中满是担忧,双手一撑地上爬起,手忙脚乱地冲上前扶住钟零奚,也管不得僭越与否立即探向钟零奚的脉搏。手之所触,只觉脉象迟缓,去处无定命,清楚是体虚已久加上心脉受损之象!
钟零奚微微沉吟,将用手中竹枝的末端轻触玄色的空中。只听滋滋滋几声,白烟冒起,竹竿已被腐蚀了三四寸长。
“这毒好短长!”舒远心中一惊,扶着钟零奚又退了几步,恐怕那毒物沾上他的师父。
“别担忧。”钟零奚拍拍他的头,右手一抓将竹竿召来。“扶我到那边去。”
这……舒远吓得盗汗直冒,下认识地举起手护住头部,嘴里大呼道:“老……”
两人默不出声地紧挨着,借助紧紧挨着的半个身子传来的体暖和缓余悸不竭的心。也不知过了多久,俄然一道声音颤颤抖抖的声音道:“你……你这扁毛牲口,别……别动!不然的话……不然的话鲤鱼爷爷一口氛围炮轰死你!别动!等洞主发落!我奉告你别动啦!哇啊啊啊——舒呆拯救啊!!!”
“我……”舒远低下头,却见钟零奚的左手颤抖不已,即便紧握成拳也没法制止——或许,他满身都在因惊骇而颤抖。
舒远先看了一下钟零奚的神采,确认比方才多了几丝血气,这才放开他的手。他上前一步,双手结印,几缕火线从他手中飞出,敏捷结成了一个笼子将老鹰罩住。灵火敞亮,那老鹰半阖的双眼被亮光刺激,俄然展开了。老鹰抬头啼叫一下,声如婴孩哭泣,哭声响起,灵火之笼俄然散成细线,尽数被那老鹰吞下肚里。得了舒远的些许灵气,那老鹰额上的伤敏捷愈合,眨了一下眼便站了起来!
钟零奚仅着单衣靠在洞口的石壁上,左手微拢抵在嘴角,压抑而寒微地咳了几声,他目光紧紧盯着舒远,似是气愤,又像发急。他脚步微动想走过来,却没有力量,右手微动便将常日里教习剑法的竹枝招来。
舒远靠在钟零奚怀中便无所害怕,手中也遵循念决,荏苒指蓄势待发。连小鲤鱼青宁也晓得逃不过这老鹰的速率,嘴里含着一口灵气,只待那老鹰袭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