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第二世，我转世为殛毙之枭雄，他为防我堕入魔道，化身凡人保护在我身边。他劝我诸恶莫作，却哄动我的凡心。佛说动心是错，欲成佛，便要灭却六根邪念。上斩妖台时，我影象未醒，不懂为何他必须死，直到他生受千根杀伐钉，灵魂沉入鬼域水，我才记得为何他要我诸恶莫作。”
“不错。”钟零羲笑道：“尊位由赐，修为本身，尊者，你可有决定了？”
“菩萨稍等。”知名道，将方静伦跟幽冥白骨伞交给孔宣，然后阔别世人，负手昂头道：“来吧。”
这话说出来，在场之人都明白了。你能够爱你的恋人，也能够同时爱芸芸众生，只是这么一来你就绝对不能在西天大雷音寺获得一席之位。
“鄙人痴顽，被一些小小的题目难住了。”钟零羲笑着拱了拱手，一派谦恭谦虚：“敢问菩萨，何为佛？何为魔？”
“执迷不悟……”般若尊者反复了一声。自从晓得宏泷魔君体内作歹的东西是舍利以后，舒远就担忧般若尊者会跟佛界大动兵戈，但出乎舒远的料想，般若尊者很平静。
金光中的声音冰冷而严肃地问道：“现在，你动凡心了？”
“尊者的意义，是要堕入魔道？”重重严肃伴着声音而来，几近压得人不敢喘气。但就在这严肃里，俄然有人悄悄地笑了一声。那笑声并不轻浮，而是透着温文。
钟零羲笑道：“知名，你好。”
“菩萨。”般若尊者安静地说，“当日我功德美满，迦陵频伽鸟伴着花雨飞舞，众生皆赞，道吾可成菩萨。但我心中另有迷惑，便要求暂缓，恰逢恒河印迎来三千年一次的大劫，我便于恒河印前静坐苦禅，但愿能明白心中迷惑是甚么。在那以后，我便遇见了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