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抬头看着钟零羲,眼中的神采垂垂颤抖,深藏的惊骇被突破了假装垂垂闪暴露来。“你是不是本来就是这个天下的人?你去当代社会是不是为了找一小我的转世?你为了让那小我转世不吝被中了奈河里的幽冥恶毒,对不对?那小我……是、是来自楚地神族么?是九歌之神中的哪一名?大司命?云中君?不……”
舒远也伸手握着他的手腕,指尖颤抖,不如他的神采安静,想来脸上的情感与眼神能节制,身材却节制不住。他问道:“你身上的阴寒之气是穿过奈河时被感化的么?你说过,穷桑灭族以后,循环便断了,可如果有谁的的灵魂碎在奈河里,被冻住了,汇集完整再投入循环盘,便可投胎转世。”
岑瑶顿时大怒,手中端着的药砰的一声放在桌上,怒道:“看甚么看?没见过丑八怪啊?不想起快把药喝了!整天跟个将死之人一样躺在床上,莫非你还想等我服侍你一辈子?”
“不是的!”钟零羲扣住他的手腕,逼视着他,沉声又果断道:“你不是任何人的代替品,小远,信赖我,你不是!”
舒远在屋子里看着不住好笑:“岑瑶公主固然作出凶恶的模样,实在心软得很。”
他才没有很恋慕!只是有一点点恋慕罢了……冥胥莫名其妙地又转头看着岑瑶,目光里不由得带了着期盼。
“莫非今后我都叫你婆婆么?”冥胥问道,“你畴前的闺名是甚么?”
他垂下眼,神采慌乱起来,吓得钟零羲忙叫道:“小远?小远你稳住心神,千万不成被魔怔了!”
“我畴前都不明白,你身上到底带了甚么病,如何修仙了也没将它治好,反而越来越重,你每一次动用修为,身材便差一点。来了鬼界,见了奈河,我才终究明白了。”舒远抓着他的衣衿说,“你体内的阴寒之气不是在肺腑里,而是在血脉中,动用修为要用到经脉的,以是每次用了修为,你的伤便重一次。”
面前暗中,堕入甜睡。
昏倒前,舒远只要一个动机,那就是——他的毒公然是藏在血脉里的,奈河的恶毒,会让他展开眼就忘了说过这段话么?
可我甚么都不记得……可若不是,你如何会俄然看中我,喜好我?舒远张嘴想说话,却被钟零羲低头吻住了。他被焦心又和顺地展转着,俄然尝到一点苦涩的血腥味,竟就这么垂垂失了神智。
他说得很安静,没有哭也没有叫,却叫钟零羲刹时慌了手脚,他仓猝翻了个身,将舒远压在身下,捧着他的脸叫道:“小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