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到底,贤弟在家,恐怕不太受令尊待见吧?”
李昂纵声大笑,声震梁宇,崔寅神采一阵青,一阵白。李昂说的这些,他何尝不知,现在宰相李林甫圣宠正隆,权益之重一时无二,公孙谨是李林甫一手汲引上去把持吏部的,打击公孙谨就是打击李林甫。
“贤弟,忙你的吧。”李昂禁止了又要发飙的公孙靖宇,推开小温和青青,一边把玩动手上的玉扳指,一边说道:“崔县令方才应当是在忙着写公文上奏朝廷吧?”
“大哥,甚么拼爹?”
李昂捏了捏她的俏脸说道:“贤弟此次把崔寅给打了,这事说大不大,说小不小。以令尊的才气,要摆平这件事天然不成题目。但人在江湖上混,没有仇敌虽孤单,但树敌太多,也不是功德……”
“大哥言之有理,你说,某照做就是。”公孙小郎君忙着呢,明天他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强,内心正镇静着。
“那就拿出点真本领来,让令尊刮目相看。”
过后,公孙靖宇这位对谁都没佩服过的街头小霸王,对他比对他亲爹还亲,可谓是掏心掏肺啊!
“你们干甚么?滚蛋!”在崔寅的喝斥下,女人们花容失容,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他为表达心中的敬慕,让部下抓来一个工匠,把“落拓江湖载酒行,楚腰纤细掌中轻。十年一觉成都梦,博得青楼薄幸名。”四名诗刻在玉佩上,逢人就拿出来夸耀,这诗乃某家大哥所作。
“且慢!”李昂及时制止了公孙靖宇的部下,“你们先退下吧。崔县令,气愤向来不会让事情变得更好,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。鄙人李昂,请崔县令过来聊聊。崔县令请坐,女人们,还不快服侍着。”
“嘿嘿…..”
崔寅重视到了李昂手上的玉扳指,他在玉器观赏方面很有成就,一看便知,李昂的玉扳指品格不凡,更让他惊奇的是玉扳指上的雕工,清楚是出自宫中巧匠之手。
公孙小郎君正抱着小怜女人,听了崔寅的狠话,他昂首冷哼道:“还真是给脸不要脸,给某打!”
“哼!”
耳听为虚,目睹为实,公孙靖宇就是想亲眼看看李昂的神威,李昂没有让他绝望,一点也没有。
十多个女人,一下子围上去,对崔寅各式献媚,拥着崔寅坐下来。
大唐承常日久,像火井如许的小县又不驻兵,常日就是以三班衙役缉盗守城,成管等人看到了李昂的威风,更加果断了跟他混的决计。
“你………..”崔寅神采由青转紫,指着李昂的手指微微颤抖着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“大哥,别提了,要不是某阿耶整天摆着那张臭脸,某早到长安去了。成都这鬼处所,某早玩腻了。”
起码李昂感觉,做甚么墨客,还不如做私盐估客来得津润。闷声发大财,这才是硬事理!
李昂笑吟吟地接着说道:“崔县令前后两次,共从赵家手中得了三百贯钱,此次赵上益脱手非常豪阔啊,两百贯的南城柜坊的兑票,崔县令,某说的没错吧?”
“你们…….你们的确是没法无天,如此对待朝廷命官,这是公开造反!本官……..”被押上楼来的崔寅吼怒着,肺都快气炸了。
他当时借着酒兴,胡乱嚷嚷,没想到公孙靖宇当真了,把那几句诗刻在玉佩上不说,还到处鼓吹夸耀。谁敢说这诗不好,打!统统青楼女人,只准传唱这首诗,不然,打!
实在这事嘛,和男人镇静与否,自傲与否有大的干系,再好的药,也需求一个过程,李昂也不点破。
只是就此忍气吐声,让他又如何在火井的百姓面前抬得开端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