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四爷这般丰神俊朗、漂亮萧洒,妾身就算看一辈子都不会生厌。”她把玩着胤禛苗条的手指抬头半开打趣道:“妾身只是不肯让四爷难堪,更不肯坏了府里的端方。”
在长久的寂静后,外头响起拍门声,倒是周庸,只听他唤道:“凌格格,您该出来了。”他唤得极轻,唯惊骇扰了本该在甜睡的胤禛。
她谨慎翼翼地挪开胤禛的手,撑着酸痛的身子蹑手蹑脚的起家,刚从地上捡起衣衫披上便听得身后有响动,转头看去,只见胤禛不知何时支起了上身,“你这是要去那里?”因为刚醒的原因,声音中带了几分慵懒。
凌若醒来时只觉浑身酸痛,香色锦衾软软搭在身上,锦衾之上另有一只结实的手臂,顺动手臂望去,胤禛正沉甜睡在身侧,不知梦到了甚么,双眉紧紧皱在一起。
如许露骨的话令她羞红了脸,轻啐道:“想不到四爷也有这么不端庄的时候。”见胤禛铁了心不放她走,只得依从,悄悄倚在他身上,暖和透过薄薄的衣衫缓缓排泄去,令她有一种心安的感受。
凌若展一展长袖悄悄地跪下去,任穿窗而入的夜风吹拂起轻浮的衣衫,婉声道:“承蒙四爷恩宠,破格将净思居赐给妾身居住,妾身感激涕零。但妾身只是一个格格,无功无德更未曾为四爷诞下一男半女,如何敢比肩庶福晋,是以住在净思居的每一日妾身都于心有愧,食不知味睡不安寝。以是妾身哀告四爷收回净思居,许妾身重回揽月居。”
“不为这个那是为甚么?”胤禛走到六棱雕花长窗前,推开紧闭了半夜的窗子,抬眼望去,只见夜空中繁星点点,一闪一闪如同小儿玩皮地眼睛。他想不出除了要换住处以外,关于净思居另有何可谈。
凌若知他说的必是叶氏无疑,面上倒是一副茫然之色,“四爷在说谁?”
胤禛吻了一下她光亮的额头似笑非笑隧道:“旁人都是想尽体例想留在镂云开月馆过夜,唯独你竟是想趁我睡觉的时候偷偷溜走,如何,我让你生厌吗?”
“惊骇吗?”他发觉到她的窜改,抬开端问。
“难为你还记取。”埋头在她的颈窝中闷闷地回了句,暗香索绕于鼻间,向来最看重端方的他,这一刻却有些愁闷,手里温软的触感令他舍不得罢休。内心天人交兵好久,终究下定决计,收紧双手将她紧紧监禁在怀里,以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:“我说过,彻夜你那里都不准去。”
候在内里的周庸没比及凌若承诺,却比及胤禛的声音,顿时吓了一跳,不过他也是乖觉之人,稍稍一想已明白是如何一回事。固然晓得胤禛看不到他,仍然恭谨地打了个千儿回声退下。
带着粗重的喘气声,他一把将早已意乱神迷的凌若打横抱起,赤足往床榻走去,长长的裙裾无声曳过空中,穿太重重鲛纱帷帐,将手中的人儿悄悄放在铺有香色锦衾的床榻上。
“但是……”凌若话刚出口,双唇便被人狠狠封住,让她再说不出一句话来,直到被吻得快喘不过气来胤禛才放开她,拇指抚过她嫣红的双唇轻语道:“不要置疑我的话,不然下次的奖惩就不会只是如许了。”
凌若依言昂首,并不躲避他核阅的目光,很久,胤禛终究信赖了她说的是实话,表情一下子大好,唇角微微扬起道:“旁人都在策画着如何换一个更大更宽广的住处,你可倒好,赐给你的东西还用力往外推,真不知该说你蠢还是笨?”
夫君……这两个陌生的字眼令胤禛怔忡之余又有一丝打动,重新拥紧了她柔嫩如柳枝的身子,吻上那张小巧的樱唇,和顺而缠绵,令人无可自拔地沉浸此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