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三爷施礼谢恩后,方坐下。胤禛叮咛道:“留高无庸服侍,其别人都退下。”待人退下后,叮咛高无庸:“再加把凳子。”高无庸忙搬了把凳子过来,放在他身边。胤禛看着侧立在身后的我,表示我坐下。
她道:“这些年我所得犒赏虽远不能和姐姐比,可养老却充足。”
十三爷微浅笑着道:“多谢皇兄恩情。”我眉头微蹙地看着十三爷。他却恍若未觉,说完后就低头恭坐着。
我道:“很多事情唯呆痴者才本事得住孤单研讨,不呆只怕医术反倒不能这么好了,所幸他现在已经赶上了伯乐。”胤禛小扣了下屏风未语。
我大喜道:“多谢。”
我默了会,叹道:“渐渐来吧!十三爷被监禁十年,吃了那么多苦,一出来就面对这么多变故,一时只怕还缓不过劲来。”
“没见过,不过传闻要放出宫去养老。”
说着两人已经出了帘子,我不再多话,跟在他身后,进了我的屋子。胤禛走到屏风后道:“朕就在这里听着,你去传他出去。”高无庸先给他搬了椅子奉侍他坐好,才回身仓促出去。
他俯身轻抚着我脸道:“我今后要你每天都如此笑。”
我淡淡一笑,没有作答。浣衣局中,如不是大病到卧床不起,如何能够请得动大夫?
“如何会如许呢?”我闷闷地问。
婢女帮我挽袖,一面回道:“已经去了。”
我拉着玉檀坐在椅上问:“还好吗?”
胤禛在桌下轻捏了下我的手,道:“都是你们爱吃的菜,随便些。”说着给十三爷夹起一箸菜放于他面前的小碟上,十三爷忙立起谢恩。
他道:“我也如此想,不管他大要如何,内里却还是是这满朝堂我独一可托赖的人。”
我躺在他怀中,忽感觉前所未有的幸运,在心底深处或许我已瞻仰过好久,就我们两小我,相互属于对方。之前早已畴昔,将来在这一刻还离我很悠远,我们只活在这一顷刻,不必为将来担忧。
胤禛在屏风后笑道:“此人医术极其了得,我当年去江南时,官方已有盛名。但是有些个呆,脾气又急,进太病院三四年,却一向不受重用。”
高无庸忙问:“此话怎讲?”
婢女应道:“都在东暖阁措置公事,累极时,就在那边随便歇下了,一向没在寝宫睡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