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抚壮而弃秽兮
夕揽洲之宿莽
十三爷皱眉道:“你也听那些大话?”
我睁眼看着他微微而笑。十三爷一撩长袍坐到我中间,展了展腰道:“偷得浮生半日闲。”我笑着又闭上了眼睛。
字余曰灵均
他脸上闪过几丝黯然道:“承欢今后若不孝敬你,我必然饶不了她。”我笑道:“放心,早晨玉檀帮我敷腿时,承欢老是在一旁相陪,与我谈笑,替我解闷,真恰是‘承欢膝下’。”
日月忽其不淹兮
……”
乘骐骥以驰骋兮
纷吾既有此内美兮
半晌后,闻得十三爷一声感喟。看他神采有些郁郁,我打趣道:“难不成十三爷为得宠而担忧?”
胤禛沉默了会道:“事情已畴昔,就不提了。”我冷静无语,身子却缓缓靠到了他怀里。他一笑俯头来吻我,我下认识地侧脸避开。他微一愣,直起家子,轻抚着我脸颊道:“内心还是不痛快。”我从他怀里坐起,顺手拿了软枕,侧身躺下合目而睡。
我摇点头道:“没甚么。”
我挣了几下,未摆脱,想着十三爷的感慨“为何你们不能相守”,几丝怨气散去,只余满腹伤悲。胤禛看我任由他抱着,不言不动,问:“还活力吗?”
我手捧茶未动,道:“我住在这里挺好的。”
他看我仍只是落泪,无法隧道:“我第一次哄人,却好似越哄越悲伤。如许吧,你若不哭了,我就做你求了很多次我却一向没有承诺的事情。”
我嘻嘻笑看着他,十三爷笑骂道:“你对自个家的事情倒好似一点不上心呀?”
十三爷叹道:“若曦,你如何如此倔强?我一再劝你,你却一意孤行。”
我笑说:“我倒是不想听,可说的人太多了,直往耳朵里钻,不听也得听。”现在这宫里宫外,谁不议论最炙手可热的年氏一族呢?
十三爷嘴角噙着丝含笑道:“若曦,你老是不会让我绝望,可贵你一眼就明白皇兄的苦心。”点头叹了口气,又道:“月满则亏,盛极则衰。若高到不能再高,就只能往下走了。”
扈江离与辟芷兮
我侧头盯着山川屏风道:“十三爷又把我卖了。”
我率先出门,高无庸赶快快跑几步,捡起地上的灯笼,在前带路,到了我屋门口,低声道:“万岁爷在内里。”说着侧身让到一旁立着。
纫秋兰觉得佩
十三爷瞟了眼四周,淡淡道:“是他与我反面。他一向跟从皇兄,本日所享恩宠都是本身辛苦挣来的,我倒是闲待十年,出来后统统垂手而得,他不平气也普通。”
我不知不觉中,收了眼泪,头贴在他下巴上,仔谛听着。
十三爷道:“我也不晓得我在干甚么。你没有做错,皇兄也没有做错,你们各有各的态度,我只是……唉!我不晓得!”他长叹口气,收了声。
胤禛强把我抱回枕头上,摸索着替我擦拭着眼泪。我伸手抱着他,呜哭泣咽地哭起来。他由着我哭了半晌方哄道:“好了,再哭就要伤身子了。”我还是眼泪不断地落,他叹道:“好若儿,好曦儿,听话,不哭了。”
默了半晌后,他道:“皇兄从不提起你,也没有任何人敢提起你,可这么多日,眉头却从没伸展过,一丝笑意也无。之前朝事再忙再累,下朝向养心殿行去时,他老是表情分外的放松,现在面色却无一点暖意。御前奉侍的人都提心吊胆,觉得是为了西北战事,却不知那不过只是一半起因。”
恐美人之迟暮
惟草木之寥落兮
他静了会,清了清嗓子,低声唱起曲子:
我问:“你是来讲情的吗?让我去求他谅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