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吾道夫先路
胤禛低声笑道:“他夹在我们中间也很难做,我不也被他卖了?”说着搂着我,头搭在我肩上,在耳边轻声说:“就算有气,这么多日也该消了吧?”
夕揽洲之宿莽
扈江离与辟芷兮
我嘻嘻笑看着他,十三爷笑骂道:“你对自个家的事情倒好似一点不上心呀?”
胤禛走回榻旁挨着我坐下,“还说没有活力?”
“……
我道:“我没有气,我只是感觉现在如许挺好的,或许我本就合适一小我悄悄待着,最好他能把我赶出宫去。”
……”
十三爷叹道:“若曦,你如何如此倔强?我一再劝你,你却一意孤行。”
我笑说:“我倒是不想听,可说的人太多了,直往耳朵里钻,不听也得听。”现在这宫里宫外,谁不议论最炙手可热的年氏一族呢?
我起家缓缓站起,十三爷看我弯身揉了下膝盖,忙立起问:“又疼了吗?”
我问:“你是来讲情的吗?让我去求他谅解?”
十三爷无法一笑,没有吭声。我问:“你真和年羹尧反面吗?”
胤禛沉默了会道:“事情已畴昔,就不提了。”我冷静无语,身子却缓缓靠到了他怀里。他一笑俯头来吻我,我下认识地侧脸避开。他微一愣,直起家子,轻抚着我脸颊道:“内心还是不痛快。”我从他怀里坐起,顺手拿了软枕,侧身躺下合目而睡。
我哭泣道:“谁奇怪?”
胤禛强把我抱回枕头上,摸索着替我擦拭着眼泪。我伸手抱着他,呜哭泣咽地哭起来。他由着我哭了半晌方哄道:“好了,再哭就要伤身子了。”我还是眼泪不断地落,他叹道:“好若儿,好曦儿,听话,不哭了。”
我挣了几下,未摆脱,想着十三爷的感慨“为何你们不能相守”,几丝怨气散去,只余满腹伤悲。胤禛看我任由他抱着,不言不动,问:“还活力吗?”
何不改乎此度
又重之以修能
惟草木之寥落兮
我道:“是我活力还是你活力?但是你先反面我说话的,见着了和没见着一样。”
十三爷掩脸笑说:“别用这类目光看我,皇兄看到会妒忌的。”我嘴角的笑当即变的有些苦涩。十三爷叹道:“你们这场气要斗到甚么时候?”
默了半晌后,他道:“皇兄从不提起你,也没有任何人敢提起你,可这么多日,眉头却从没伸展过,一丝笑意也无。之前朝事再忙再累,下朝向养心殿行去时,他老是表情分外的放松,现在面色却无一点暖意。御前奉侍的人都提心吊胆,觉得是为了西北战事,却不知那不过只是一半起因。”
胤禛替我脱了鞋子,又拿了薄毯盖上,一面道:“现在气候凉,就这么合衣而卧,细心着凉了。你的万千心机好歹多花些在本身身子上,也不消我这么伤神。”说完,吹熄灯,推了推我,让我挪些枕头给他,他也躺了下来。
我摇点头道:“没甚么。”
我推开他的手道:“想要就去找……”心下难受,挪了挪身子,远远避开他,也不要枕头,悄悄趴着。黑暗中,常日的强颜欢笑全数摘下,眼泪一颗颗滑落。
刚用过晚膳不久,高无庸仓促而来,施礼道:“万岁爷命我接姑姑归去。”
半晌后,闻得十三爷一声感喟。看他神采有些郁郁,我打趣道:“难不成十三爷为得宠而担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