巧慧呆了半晌后叹道:“也好,宫里受够了,现在就图个痛快吧!”
我道:“做模样的端方已经行完,今后我就这德行了,你趁早做美意理筹办。我没筹算和她们做一家人,也不筹算和她们上演甚么众姐妹行乐图。我自个过我自个的日子,我再无精力对付奉迎任何人。”
相思象野草普通疯长,我再把它们全数倾泻在笔端。待第一场雪花舞落时,装字稿的大箱子已经一大半都堆满。(!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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尘凡仿佛将我忘记,我也毫不客气地将它忘记,每日只是练字,坐在院子中看云聚云散、花着花落,时与巧慧和沉香笑谈几句。
我随便吃了几口就搁了筷子,悄悄坐看着世人用膳,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,十四爷问道:“这就够了?”我微颔了下首,他盯了我一瞬道:“那你就先回吧。”桌上世人都非常骇怪。我向他和嫡福晋行了个礼后,回身退出。
巧慧拍了我下道:“你转头感谢十四爷吧,他这是摆了然态度由着你的性子了。”
我笑搂着巧慧道:“还是巧慧最好。”
十四爷笑走到紫藤花架下坐下,我也畴昔坐到一旁的藤椅上。他将一封信放在桌上后,闭目轻摇着躺椅,一副舒畅舒畅的模样。沉香把茶悄悄搁在藤桌上,悄悄退了下去。
我拿起信,敏敏给我的。人在深宫多年未通动静,冷不丁地看到她的信,心中一暖,大草原上另有一个一向牵挂我的朋友。
巧慧吃吃笑道:“如此说来,蜜斯明天这一手玩得倒是标致,一进一出间,已经把今后全搞定了。”
斜倚着门框看沉香把一个五彩毽子踢得花腔百出,巧慧笑说:“我们当年实在不能和她比。”我浅笑不语,贝勒府的事情,长远得好似宿世。
我在屋内练字,巧慧在门外嚷道:“蜜斯,别练了,又不去考状元,写那么好字干吗?出来看沉香和我踢毽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