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——亲眼所见!”北宫喆狠狠捏着她的下巴,幽深的眸子紧盯着她的眼睛,仿佛要窥测她的心。

安文夕转头,看到神采如冰的北宫喆一步步朝她走来。

“起来吧。”安文夕淡淡扫了眼殿外,本日琼华殿外又增加了很多御林军。昨日柔妃被软禁,本日再也无人敢靠近琼华殿。

北宫喆悄悄的看着江向晚,半晌道:“但是,毕竟是她亲手杀了晚儿。”

“来人,将阿谁女人给朕带返来!”手里的青盏回声而碎。

主动?安文夕脑筋顿时一片空缺,昨晚她中了媚药,究竟产生了甚么,她一点都不记得了,莫非……

这小我安文夕认得——她是江向晚!

“啊!”她惊得颠仆在地,不敢再去看冰棺里的女子。

“呵……你倒是敏觉,有朕在,她找不到你!”北宫喆勾唇。

安文夕慌乱的逃开了,翻身到了角落里,警戒的盯着北宫喆,谁知他却熄了灯,便再没有了动静。

欢凉当即跪在地上道:“欢凉知错,欢凉也不想让公主去受如许的委曲!”

“不,我没有,我没有,我没有掏她的心!”安文夕背后靠着冰冷的石壁,一阵阵发寒。

下了最后一阶石级,安文夕手里的火折子终究灭了,无边地暗中悄无声气的将她淹没,她贴着石壁摸索着进步,掌心处传来湿滑的触感,像极了浓稠的鲜血,令她头皮一阵发麻。

“这,仿佛是究竟。”安文夕黛眉轻拢,“到底是谁节制了我?”

北宫喆听着不远处的脚步声,伸手覆上墙壁,缚着安莫霖的石壁渐渐后退,两边的石门合上,掩去了门后的气象。

“活活被人掏了心,就是死了也是痛苦的。”阴冷的气味喷薄在她的耳边,安文夕浑身一颤,冒死的在北宫喆怀里挣扎着。

望着她踉跄的脚步,北宫喆眸光深沉,双手渐渐覆上冰棺。

“你看,她的眼睛。”北宫喆放在她腰间的手越收越紧,“她死不瞑目!”

安文夕手里的火折子火光腾跃,明显灭灭,现在恰是盛暑,这里却阴风阵阵,一股阴沉凉意丝丝渗入骨髓。

安文夕强自平静下来道:“欢凉,那日我让花姑姑查的半年前七里长桥的事情如何了?”

放大的瞳孔里映出一张非常熟谙的小脸,冷若冰霜的脸上充满了凌冽的杀气。刺目标鲜血染红了她的右手,在她手里,是一颗仿佛还在跳动着的心脏。眼里的她,非常陌生。

北宫喆一步步将她逼近死角,居高临下的锁着她,歇斯底里吼道:“你怕血,却徒手掏了她的心,你说你的心很小,小到只能装下一个我,为何你和他踏马而来,对我说你的身心都交给了他?”

“莫非你都健忘了么?”北宫喆大力的甩开她,“是你,是你残暴的掏了她的心!”

“北宫喆,你跟我说这个做甚么?”

“你想如何?”安莫霖警戒的盯着北宫喆,忽的笑了,“那龙魄是在夕儿体内,不过早就化作了鲜血,融到了她的血脉,你取不出的!”

室内环绕着淡淡的龙涎香,雕龙髹漆屏风后的明黄锦被被拉得分外划一,雕花书架上面的书也整整齐齐的堆放着,香几上的青盏放在原处,这统统和之前没有窜改,就仿佛阿谁女人从将来过普通。偌大的宫殿,竟找不着半点她的气味。

传闻她和北宫喆青梅竹马,在北宫喆来安为质之前,是独一一个和他靠近的女子,陪着他从一个无权无势的北襄皇子一向走到权力的颠峰。

男人闻言神采惨白,眼底暴露一抹不置信,这一句话如毒蛇普通死死地缠绕着他。

有阿谁女人存在,当年虞皇后又怎能顺利诞下胎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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