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奇特的是,即便恨到如此,阿谁可骇的动机儿,却再也没有在他的脑海里、内心提起。
只怕二者都有吧?并且后者更重一些。
但在皇上面前,天然不好发作出来。只是向皇上施了一礼,温馨地退下。
“尔等退下。”皇上一挥手,打发了统统人。连一句话的工夫都没给太子,也没再看太子一眼。
一个父亲,竟然会如许讽刺本身的儿子。冷酷得,乃至于还不如一个外人。就仿佛他并不是他亲生的,他一向只是站在天子的高位上,以一种看笑话的体例,看着他脚下的这些蝼蚁。
李忠贵写完了,放下了笔,缓缓将明黄色的圣旨上的墨迹吹干……
“晓谕天下。”皇上沉沉缓缓地说了这四个字。
看着太子的背影,赵康和曲福城的步子不由得都慢了些。
太子狠狠咬牙,很想要说一句“儿臣辞职”,但是尽力了半晌,也说不出话来。内心,尽是对皇上的恨。
皇上叮咛完了这一句,便拿起一本奏折来看,仿佛屋里的这些人已经不存在了似的。
这仅仅是一个开端呢,等下回到太子府里,不晓得还要有多少嘲笑。走在街上,又不晓得会有多少嘲笑。见着朝中大臣们,嘲笑自是免不了。今后,他就是这六合间的一个最大的笑话……
李忠贵低声道:“劳烦赵大人带上两个侍卫,将曲大人押回刑部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