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!微臣领命!”见皇上只是做了这般措置,并没有穷究他的意义,左越紧忙应道。
皇上这话说得,但是相称重。
顿时感觉事情不妙,但人已经来了,莫非还能半途逃归去不成?只能硬着头皮,装做没事儿人似的给皇上存候:“父皇。”
父皇只是叫了大舅一人过来,并未叫了他外公和二舅一道过来,且这两个狱卒供出来的,也只是他大舅一人罢了,没牵涉到旁人。以是本日之事,最严峻的结果,也只不过是对他大舅一人的措置,和全部镇国公府并无关联。
太子看了那两个狱卒一眼,见礼道:“回父皇,如果这两人所言为真,光禄大夫认的,应是用心叵测之罪。若这两人说的不是真的,光禄大夫认的,也不但是御前失礼之罪,另有为官不慎之罪。若非是获咎了甚么人,岂会遭到这番诬告?”
吓得太子仓猝跪地,重重叩首,却也不敢说甚么。
他也是吃准了常日的应对,在此环境下,也不好变了章法,只能用常日里的体例,表白这事儿和他没干系。
“呵呵……除此以外呢?”皇上反而被气笑了似的,靠在龙椅上,缓缓问道。
周青山忙跪地叩首道:“微臣被这两个不晓得从那里冒出来的人冤枉,一时心急,只想求一个本相,乃至乱了分寸。在陛上面前大声鼓噪,冲撞了陛下圣耳,还望陛下恕罪!”
周青山一脸不解:“除此以外……微臣真不晓得本身另有甚么罪。”
心内是既忐忑,又胡涂。他的话虽说有帮着他大舅摆脱之意,但却也并不是全然偏帮着啊。他一口一个“光禄大夫”的叫着,莫非父皇还听不出他的冷淡之意?且也说了,若这事为真,可必然要重重惩罚。算起来,应是哪一边都不获咎,父皇何出此言?
周青山也跟着请了安:“陛下。”
皇上一笑,指了下地上跪着的那两人,问道:“你二人可认得这位大人?”
“是!微臣辞职!”左越蒙了大赦,重重叩了一个头。戴德戴德地拜别了,看都没看周青山和太子一眼。
周家势大,又仰仗着皇亲国戚的身份,周家人在皇上面前,不似其他大臣那么唯唯诺诺,乃至于比太子和宸王这些个皇子们,腰杆子还硬一些。
太子刚到御书房,固然已经晓得事情的严峻,却也没想到皇上内心的怒意到底有多少。那里能想到,这时候只要他不认罪、不指认他外祖家,在皇上眼里,就已经是大罪了呢?更何况他现在还两方都不获咎地说囫囵话,更是让皇上讨厌到了顶点。
皇上点点头,并没有给他二人赐坐,也没说甚么,只是持续看手中的一份奏折。还不紧不慢地写了批阅。待到左越来了,皇上刚好批完了这奏折,放动手中的笔,这才问道:“青山,可知为何叫你和左越同时过来?”
这番话,听起来是毫忘我心肠让皇上重重惩罚他大舅,但实际上,却还是是在为他大舅摆脱。这两个狱卒说的再较着不过,就是周青山用他们做眼线和刀斧,做那些欺瞒皇上的事,说是有谋逆之心也不为过。但他却只是用了一个轻描淡写的“以壮官威”来讲此事。
“一派胡言!的确一派胡言!”周青山并未直接答复皇上的话,而是指着李谢和戚常发道,“本官是多么身份?你二人是多么身份?本官岂能和你们这两个小小狱卒有甚么牵涉?”
“微臣御前失礼,冲撞了圣颜,望殿下恕罪。”周青山稍有些惶恐地说道。
这时候不把本身敏捷摘洁净,更待何时?等会儿皇上建议火儿来,他但是想摘也摘不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