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县丞闻言一愣,随即内心恨恨想道:你要真是我治下的一介草民,早把你千刀万剐丢到苍虎山喂野兽去了,还容你这般猖獗?只是神采却安之仍然,笑着说道,“那里那里,候司郎当年交战天下功劳无数,这才有了现在的天下承平!卑职和王大人但是一向对候司郎当年的豪杰风采佩服不已呢!”
唐儒放下酒杯,很有些诚心肠说道,“两位大人这话就见外了,我平山县多年来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,多赖二位之力啊!并且这些年来县主空缺,两位大人恪失职守兢兢业业,老夫是一向看在眼里。这酒两位大人实在是当的!”
唐儒仿佛并未重视到席间的暗潮涌动,他端起酒杯轻尝了一口,顿觉这醪酒香醇如幽兰,入口甘美醇和,回味耐久不息,内心暗道一声好酒!
唐儒闻言心中冷哼一声,面色倒是一缓道,“刘县丞当县主却也是完整胜任的,只是……….”
俗话说“山中无老虎,猴子称大王”,平山县县主之位久悬未决,这二人便是实际上的一把手和二把手,但是现在在这两位客人面前,却不敢有涓滴的倨傲之情。刘县丞挥手呵退一旁服侍的丫环,竟然亲身端起酒壶为这两人斟起酒来。
酒菜间的氛围顿时热烈下来,两边放下苦衷,你来我往推杯换盏,不亦乐乎………
想到此,唐儒呵呵一笑,说道,“钟老弟啊,可贵本日两位大人如此故意,你这好酒之人但是有福了!这醪酒酒香醇厚,余味不决,端的是好酒啊!”说罢,又对刘松王林道,“来,老夫本日借花献佛,就借这美酒敬两位大人一杯!”说罢,竟是一饮而尽。
刘松心中一紧,又听唐儒推心置腹道,“刘大人,你我都不是外人,老夫有甚么也就直言不讳了。”
刘县丞闻言神采一喜,忙起家为唐儒满上一杯,道,“垂白叟所言甚是!只是……..只是县主不幸身故,朝廷总归要调派新县主过来的,如果…..如果不明此地民情、不能体恤百姓之辈到此,岂不是我平山县的灾害?”
刘县丞和王主薄闻言顿时大喜,也不再客气,举杯一饮而尽。
唐儒心中冷哼一声,暗道终究来了!
刘、王二人闻言大为欢畅,忙道,“应当的,应当的,垂白叟一心公忠体国,我等还是要多学习才是啊!”
“老夫致仕多年,早已不问朝廷之事,这观点………..哎,另有何意义呢?倒不知刘大人有何筹算,如果对我平山百姓无益,老夫纵是拼着这张老脸,也要再去拜访一下朝廷诸公,信赖他们还是会给老夫几分薄面的!”
刘县丞闻言,一向保持着浅笑的瘦脸顿时显得有些阴沉,对着二人拜别的方向狠狠的啐了一口。
说着,刘县丞哀音渐起,竟留下了两行老泪。
这顿酒菜,宾主尽欢,至晚方散!
“呸,一只老狐狸!”
刘县丞王主薄二人送唐儒、钟华出了县衙大门,眼看他二人乘车而去……….
“那是那是,垂白叟国之庭柱,清名朝野皆知,纵是此时不在朝堂,那也是同身在朝堂没有分别的!”刘县丞悄悄拍了个马屁,又谨慎说道,“以卑职鄙意,平山县地处边疆,民情庞大,最好是熟谙本地民情的人担负县主….”
还别说,这酒确切不错,钟华悄悄想道。
刘县丞和王主薄相互看了一眼,内心一喜,忙端起酒杯道,“不敢不敢,垂白叟厚爱,卑职当不起啊!”
“刘大人,这唐垂白叟还是心向我等啊!”王主薄目送唐儒二人分开,对刘县丞感慨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