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县丞和王主薄相互看了一眼,忙起家恭手道,“还请垂白叟指导!”
刘松对县主之位觊觎已久,只是朝中文臣对他多不信赖,是以始终不能获朝廷受命,估计趁此机遇这刘松也要再做尽力了。现在恰是探查这二人筹算的良机,钟华为人一贯朴重,又夙来对这二人非常不屑,只怕会打草惊蛇啊。
刘县丞王主薄二人送唐儒、钟华出了县衙大门,眼看他二人乘车而去……….
想到此,唐儒呵呵一笑,说道,“钟老弟啊,可贵本日两位大人如此故意,你这好酒之人但是有福了!这醪酒酒香醇厚,余味不决,端的是好酒啊!”说罢,又对刘松王林道,“来,老夫本日借花献佛,就借这美酒敬两位大人一杯!”说罢,竟是一饮而尽。
唐儒放下酒杯,很有些诚心肠说道,“两位大人这话就见外了,我平山县多年来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,多赖二位之力啊!并且这些年来县主空缺,两位大人恪失职守兢兢业业,老夫是一向看在眼里。这酒两位大人实在是当的!”
王主薄在一旁也连连拥戴道:“恰是恰是,我等敬慕候司郎风采久矣,此次候司郎能应邀前来,这平山县衙但是蓬荜生辉呀!”
这顿酒菜,宾主尽欢,至晚方散!
刘县丞听唐儒说完,不由浑身打了个激灵,又听唐儒开口说道,“如果到时候举国高低一体、文武同心便还好,但是现在的景象……...刘大人,老夫方才已说过当前的文武之争,你感觉三五年内有能够停歇吗?哼,只怕是愈演愈烈之势!说不定便会有谁暗中扯你的后腿,到当时一旦平山县措置有失,刘大人,到时候纵是老夫知你苦处情愿出面保你,恐怕也是故意有力啊!”
平山县衙,侧厅,刘县丞与王主薄此时正在宴客。
刘县丞闻言,一向保持着浅笑的瘦脸顿时显得有些阴沉,对着二人拜别的方向狠狠的啐了一口。
“不瞒垂白叟,自上任县主呕劳成疾,病故于任上,卑职同王主薄等人临危受命不敢有涓滴怠慢,更兼垂白叟在一旁不时指导,平山县才有了本日之繁华啊!”刘县丞放下酒杯,俄然有些慷慨地说道,“只是…….只是这县主缺失多年,纵使我等竭尽尽力暂代县主之职,可毕竟是…毕竟是有些名不正言不顺啊!”
说着,刘县丞哀音渐起,竟留下了两行老泪。
刘、王二人闻言大为欢畅,忙道,“应当的,应当的,垂白叟一心公忠体国,我等还是要多学习才是啊!”
刘县丞悄悄看了王主薄一眼,又见唐儒微微点头很有些附和的意义,内心顿时一喜又道,“月前卑职听闻朝廷终究为我等派来了县主大人,欣喜之下可真是望眼欲穿呐,谁猜想……..谁猜想县主大人竟遭受百年难见的山体滑坡,葬身于这平山县城以外!这是天灾,更是我平山县乡亲父老的大不幸啊!”
唐儒心中嘲笑一声,深思了一会,道:“这个嘛…...两位大人放心,这平山县也是老夫的故乡,决不能容忍无能轻易之辈来祸害了刘大人多年的心血。老夫克日便会上奏朝廷,祈求缓派县主!这平山县嘛,此后还是要多劳烦刘大人王大人操心了…...”
“老夫致仕多年,早已不问朝廷之事,这观点………..哎,另有何意义呢?倒不知刘大人有何筹算,如果对我平山百姓无益,老夫纵是拼着这张老脸,也要再去拜访一下朝廷诸公,信赖他们还是会给老夫几分薄面的!”
刘县丞和王主薄被唐儒的话吓得心惊胆战,见唐儒说完,忙起家见礼道,“若非垂白叟这般慧眼如炬、倾慕直言,卑职又如何能明白这此中短长!卑职忸捏,卑职忸捏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