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不负如来不负卿（新版） > 第16章 生死论战(1)
正中宝座上的中年男人身穿金线绣成的翻领窄袖短袍，脚蹬高及膝盖的羊皮靴子，长发编成辫子盘在头顶，用绣金线锦帕包住。这就是绿洲小国温宿的国王，他正与那牛鼻子论师另有丘莫若吉波会商着甚么。我不安地察看他们的神采，只见丘莫若吉波神采越来越焦心，内心不由格登一下。
小偷挤进人群，我紧随在后。我大喊：“抓小偷啊！”可四周没人帮手，唉，都是说话不通惹的祸。那小偷慌不择路，干脆爬上擂台，我也跟着爬了上去。擂台上坐着一名神情倨傲的中年人，他身后站了几名流兵，不知在搞甚么典礼。
他严厉得可骇，低声对我说：“你闯大祸了。这是位驰名的论师，论遍西域无敌手。他在此摆下擂台，如有人能辩过他，他便割头赔罪。若辩不过他，也须将头留下。任何人拔下旌旗即为接管应战，必须跟他一起去王宫辩论，胜负由国王评判。”
街上尽是浓烈的西域风情，要搁在平时，我必定急着掏素描本画图了。可现在我一心追小偷，底子得空顾及这些风土情面。幸亏我在基地里每天被押着练习体能，那小偷在我的紧逼下垂垂慢了脚步。他转头看了看我，惊奇又无法，估计是没见过这么能跑的女人。街头广场有鼓声咚咚响起，很多人在一处擂台前围着，那小偷便往人群中钻去。
小偷跑到擂台另一边正筹算跳下去，我已追近他身后，看到手边有一杆旗号，顺手拔出，挥动旗杆打小偷。我听到四周有人惊呼，擂台上那中年人神采变了，站起家朝我走来。我得空用心，只顾用旗杆狂打小偷。小偷吃疼不过，终究看清了情势，将背包丢下，跳下擂台消逝在人群中。
他说了两遍，我才听懂那拗口的汉语。我大呼：“陛下，我不会说梵语，如何跟他辩论？”
这下子把我吓得不轻，结巴着：“我，我不是用心的呀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