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若带着那墨客走了,玄荆像发明了甚么天大的奥妙,走到子虚身边:“你不是说,上了不归路,神仙难转头吗?如何这凡人倒能够来去自如?”
那不孝鸟听了,顿时躁动不安起来,奋力拍着翅膀想要飞走。无法独脚仿佛被粘在了地上普通。
子虚道:“这不孝鸟的羽毛绵密柔暖,能避水火。你如果不要,我就给玄清了。”
子虚道:“所言不错。”
子虚轻叹一声:“真是当局者迷。”说完走出堆栈,面对荆山虚空一划。平空划出一个圆圈,圈中五色流光氤氲。
杜若心中底子就没有善恶之念。被那女孩儿拉住只能向子虚乞助:“阿虚。”
玄荆后退了一步,咬牙道:“算你狠。”回身回柜台后,从怀里摸出那块方才雕了个表面的木头。子虚凉凉道:“你心不静,雕不成的。”话音还未落,玄荆手中的木头,‘碦嚓’一声被他本身给捏的四分五裂。玄荆气急废弛的大吼:“子虚……”
那鸟儿闻言,面上显出忸捏之色。垂了头不再啼叫。
被扒光羽毛的不孝鸟,浑身赤那啥裸的伸直在地上,瑟瑟颤栗。两只脑袋紧紧贴在一起,口中哭泣着,相互亲吻着。小和尚的目光不知何时被吸引了去,停止了念佛,猎奇的看着。
女孩儿见状,劝道:“你和一个孩子计算甚么?他还那么小?又晓得甚么?”
子虚见他终究消停下来,笑道:“荆山就有上好的质料。你何必和我的家具过不去。”
狐三娘语塞。
子虚道:“恰是如此。”
玄荆一愣,这些日子,他快把各界神木试遍了,就没一个能成型的。如果荆山就有,他如何不晓得?
子虚道:“伉俪之爱就如同内里那鸟儿。你中有我,我中有你。恨不得比翼连理才好。除了伉俪之爱,人间另有尊卑长幼之伦。比如君臣,比如父子,比如兄弟,比如友朋,不一而足。”
子虚浅笑道:“哪有甚么故事?这鸟儿名叫不孝鸟。顾名思义,就是人间不孝敬的后代身后所变。实在没甚么希奇。”
玄荆跟在子虚前面,忍不住多向那圈中看了几眼。可惜只见流光,别的甚么也看不见。
一肚子闷气无处撒,提脚重重踢了柜台一下。没想到那柜台看似是浅显的木头,却坚固非常。这一脚不但没出气,反而震得他整条腿发木。他灵机一动,这不是现成的好质料吗?当下从掌中化出一柄薄刃,对着柜台又削又砍。可费了好大力量,连块木头屑都没削下来。好不懊丧。
狐三娘仓猝去捂那女孩儿的嘴:“积善,积善,这里另有孩子呢。”
子虚笑道:“谁让你去惹他?”
子虚道:“不孝鸟。”
玄荆霍然变色:“子虚。你给我变返来。”
子虚看了她一眼,笑着反问道:“莫非人间除了伉俪之爱,就没有旁的?”
她听到白素贞被法海镇在雷锋塔下,不由泪水涟涟。听到白状元祭塔救母,却又感慨:“人间男人都靠不住,还是养儿子好。”向小和尚道:“等你长大了,可不要忘了你娘我。”
“呵”柜台后的玄荆俄然笑出了声:“狐三娘才因为明觉和她不靠近掉泪,就来了‘不孝鸟’。这偶合也真是风趣。”
子虚抬起眼皮,望了他一眼,持续慢条斯理的倒酒。
子虚身形一晃,俄然变成一个圆脸、大眼,粉腮樱唇的女人:“你看看我这个模样,如何说?”
“阿虚,这是甚么鸟?”杜若指着那鸟儿问道。
小和尚嘴角一弯,眼看就要哭出来。
不孝鸟艰巨的站起来,弹跳着独脚,往循环六道而去。
子虚望着那不孝鸟,叹道:“早知本日,何必当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