庭芳微微侧头,卖的一手好萌,直直问道:“娘,外头的歹人可有神通?”
周姨娘一噎,缓了口气才道:“下人岂有不知的?三五两个传一传,没影的事还要说出三分呢。女人家名节要紧。”
庭芳凉凉的补上一句:“姨娘不看我,也看七mm。女人家的名节要紧,人只说是叶府女人,谁又闹的清是哪位女人?还请姨娘美意到底,再有人混说,你尽管呸她一脸。叶陈两家都是王谢望族,养出的哥儿姐儿尽是之礼的。又不是那不三不四的人家,甚都敢胡说,甚都敢乱做。那起子歹人只好‘苍蝇垂涎没缝的蛋’,本就无事,偏生出无数的话来。”
陈氏早晓得此事,已暗自备下东西补助,谁料周姨娘倒打上门来,看着那神情,冷下脸来:“不过是几个簪子,又值甚么,倒叫姨娘操心。四丫头,还不来谢过姨娘。”
好轻易休假,庭芳安安生生的歇着。学习是冗长的过程,一张一弛方是正道,休假日就该好好玩,不去自虐。因大老爷生日期近,家里预备摆酒唱戏,事多庞大,庭瑶被老太太拎去见习,只余庭芳站在摇篮边逗弟弟。小哥儿还没满月,晓得甚么?她本身倒笑的咯咯的。周姨娘出去不动声色的撇撇嘴,先给陈氏见礼,方才皮笑肉不笑的把簪环放在桌上:“不是我倚老卖老,只四女人要把稳些,贴身的物件儿说丢开就丢开,叫外人得了去,可如何好?”
周姨娘道:“他不亏,我们脸上欠都雅。做功德做的当金饰,能听么?”
次日恰是休沐,上班的放假上学的歇息。大老爷朝晨去同僚在城郊的园子里喝酒赏梅花。庭树总算得了空点一点前日兄弟姐妹们凑在一起的银子,趁着休沐抬出去舍了。周姨娘自是帮衬着,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。大头乃庭瑶庭树与庭芜的――各有财主亲娘补助,不差钱。庭兰故意有力,孙姨娘丫头出身,就比拿簪环抵债的庭芳好些。隔房的不过是小我情儿,三五两凑个数罢了。算下来有三四百两,便是府里做功德儿都够了。周姨娘拿着庭芳的簪环撇嘴:“这如何算?”
叶府乃都城数的上的人家,宗子生日,哪怕是小生日,都有很多人送礼。叶府未曾分炊,旁人送了礼来,一总归老太太管着。只一些耗损品,比方不是很宝贵的笔墨纸砚绸缎布料,依着时节按房分派。不料才过完年,库里堆的满满铛铛,大老爷生日收的礼干脆分了些到各房,恰好要做春装,省的到时候再折腾。几抬笔墨布料就送到大房,此乃家务,断没有姨娘插手的礼,陈氏不便利,就由庭瑶带手管着。大老爷本日无事返来的早,便在家里看东西,庭芳还在学里,上房一家四口好反面乐,把周姨娘醋的饭都吃不下。
周姨娘顿脚:“偏你实心眼,你当她妹子,她一定当你兄弟。你有端庄妹子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