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若用手指悄悄擦了林悦岚额头上的汗珠,内心不由自主地升起丝丝甜味来,不像上一次因隔得远又有着昏黄的月光遮挡,看不甚清楚,这一次靠得这么近,近到能够触摸他的眉眼。
“如何得知,你只是窜改了剑法的‘形’,‘神’却窜改不了,冷氏剑法‘薄、快、狠、厉’,这便是‘神’。只是冷阁主还没有答复刚才我的题目,为何甘当我二弟的虎伥? ”
杜若正在欣喜的时候,俄然“咻咻咻”林子里传来刀剑碰撞的声音,顺着声音望去,便看到一白一黑两道身影在竹子间翻飞,中间横七竖八倒了一大片竹子,竹叶如雨直下,满地狼籍。白衣人仿佛就是前次见到的阿谁男人,黑衣人则蒙着面,辨不清是何脸孔,从战况来看,两人对峙不下仿佛好久了,白衣男人衣服上破了几道口儿,黑衣人则更是狼狈,四周破洞的黑衣在风中乱抖,不忍睹视。
“好了,等归去再和你渐渐细说,我们先分开这里。”林悦岚道。
只见他脸上的皮肤白净光亮,宽广的额头上有丝丝水汗排泄,长长的眉毛直入鬓角,狭长的眼睛轻闭着,线条美好的鼻部缓缓向上延展,刚毅的薄唇紧紧抿着。
黑衣人狂笑,“林悦岚,你埋没真好,早就内力尽失了,还拖着老夫和你比试剑术,要不是老夫看破,还不必然能够赢你,本日,你就死在老夫的剑下吧!”
像是看破了她的心机似的,林悦岚眉头皱了皱,嘴角还挂起一股略带讽刺的弧线,这惹来杜若心中一阵腹诽:此人昏倒了神采还这么丰富,借着近间隔,细心地打量起他来:
林悦岚展开了双眼,“嗯!”了一声。
冷剑秋面带惊奇,嗔怒道:“你是如何晓得是老夫的?我之前和你并未交过手,并且也制止利用我冷氏剑法。”
“你休得套老夫的话,老夫受何人教唆你不需求晓得了。死光临头了,还这么多话,拿命来吧!”冷剑秋脑筋不笨,没有顺着对方的话说下去。
杜若顾不上那么多了,把刚才情急当中发明的用来止血消炎的药草,用嘴巴嚼烂,敷在林悦岚的伤口上,内心想幸亏他是昏倒的,瞥见了说不定还会嫌弃。
俄然,黑衣人运作劲力,一股强大的气流从剑中流出,震得杜若身子晃了几晃,差点栽倒,周边的竹子也一个劲儿跟着向外闲逛,她总算抓住中间的一棵竹子稳住了身子。
冷剑秋又惊又怒,“算你识相!识得老夫剑法的精华……至于你那二弟林悦曦,哼,那黄毛小子还不至于请得动老夫!”
杜若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类真刀真枪的武斗现场,剑与剑比武碰撞,寒星四射,无不提示她这是一场存亡斗争,双手不由自主地握紧,目不转睛地盯着白衣男人,恐怕他有任何闪失,她本想走近前去,但两人打斗时披发的罡气让她立步不稳,只好遁藏在打斗现场的外侧。
“本来,公子早就成竹在胸了,那对于二公子下药一事,你是不是早有防备,乃至本日竹林里的遇袭,是不是你早就算到了。”青风不无佩服道。
青风抱起林悦岚腾空几个起落便分开了,林子里便只剩下还沉浸在他们说话内容中,没有回过神来的杜若。她跺顿脚,如何林悦岚就不管她这个拯救仇人了?转头一想便豁然了,人家底子就不晓得她的存在嘛,干吗跟人家置气呢,也就豁然了。
青风给林悦岚服下了丹药,持续嘀咕,“这个二公子,他为何老是针对你,此次还给你下了散元丹,我必然要奉告侯爷!”
“哦,既然我死光临头了,晓得买走本身命的是谁了,也不为过吧?到了阎王爷那边也能说过明白,莫非你还害怕我这个将死之人?”林悦岚捂着伤口,气味非常衰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