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若用手指悄悄擦了林悦岚额头上的汗珠,内心不由自主地升起丝丝甜味来,不像上一次因隔得远又有着昏黄的月光遮挡,看不甚清楚,这一次靠得这么近,近到能够触摸他的眉眼。
青风抱起林悦岚腾空几个起落便分开了,林子里便只剩下还沉浸在他们说话内容中,没有回过神来的杜若。她跺顿脚,如何林悦岚就不管她这个拯救仇人了?转头一想便豁然了,人家底子就不晓得她的存在嘛,干吗跟人家置气呢,也就豁然了。
像是看破了她的心机似的,林悦岚眉头皱了皱,嘴角还挂起一股略带讽刺的弧线,这惹来杜若心中一阵腹诽:此人昏倒了神采还这么丰富,借着近间隔,细心地打量起他来:
林悦岚背靠着一株竹子,因本就落空内力,加上受了严峻的内伤和剑伤,在冷剑秋走后,便堕入了昏倒。
杜若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类真刀真枪的武斗现场,剑与剑比武碰撞,寒星四射,无不提示她这是一场存亡斗争,双手不由自主地握紧,目不转睛地盯着白衣男人,恐怕他有任何闪失,她本想走近前去,但两人打斗时披发的罡气让她立步不稳,只好遁藏在打斗现场的外侧。
杜若看着蓝衣人把本身的服从嫌弃似的弄下来,内心不平,但一想到是为了林悦岚的伤势好,朝他干瞪眼以示奖惩。
冷剑秋又惊又怒,“算你识相!识得老夫剑法的精华……至于你那二弟林悦曦,哼,那黄毛小子还不至于请得动老夫!”
杜若顾不上那么多了,把刚才情急当中发明的用来止血消炎的药草,用嘴巴嚼烂,敷在林悦岚的伤口上,内心想幸亏他是昏倒的,瞥见了说不定还会嫌弃。
“如何得知,你只是窜改了剑法的‘形’,‘神’却窜改不了,冷氏剑法‘薄、快、狠、厉’,这便是‘神’。只是冷阁主还没有答复刚才我的题目,为何甘当我二弟的虎伥? ”
白衣男人退了几步,嘴角有鲜血流出,黑衣人暴露对劲一笑,随即一个剑招腾空飞来,白衣男人挥剑截击,但力道似是不敷,被对方的剑震开了,来剑便直直地刺向他胸口,在这千钧一发之间,白衣男人以一个矫捷的侧身腾挪,避开了关键部位,但还是让对方的剑给刺中了右胸口,红色衣袍上顿时鲜血染红了一大片。
杜若吓得“啊!”的大呼一声,心都跳到嗓门眼上了,急得在原地慌乱地打着圈,正痛恨本身只是一缕元魂甚么忙也帮不了的时候,俄然看到白衣男人手上的绿色扳指一闪,一只绿色的鸟儿敏捷冲出林处,心中不知如何俄然安宁了很多,竟莫名其妙地信赖那鸟儿就是白衣男人的救兵。
冷剑秋面带惊奇,嗔怒道:“你是如何晓得是老夫的?我之前和你并未交过手,并且也制止利用我冷氏剑法。”
她快步跑到林悦岚身边。
青风给林悦岚服下了丹药,持续嘀咕,“这个二公子,他为何老是针对你,此次还给你下了散元丹,我必然要奉告侯爷!”
林悦岚的伤口深可见骨,这点草药的感化不大,杜若焦心肠盼着援兵从速到来。刚一念起,便听到身后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,一个蓝衣男人俄然呈现在林悦岚面前,“公子,我来迟了,你伤得如何样?让我看看你的伤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