细心看时,见此枪四指开锋,霜刃生寒,枪杆做朱红之色,越有鸡子粗细,三尺长的枪缨如一团乌云天然下垂。掂一掂分量,却有一千五百斤高低。
皇甫松道:“小老儿毫不食言。只是那物挪动不得,还要劳烦诸位亲身走上一遭。”
石天福诚意灵,举右手在耳边一拔,那道金线已经抓在手中,顺手一掷抛入了水井当中。
皇甫松一怔之下,恍然笑道:“本来李先生竟是有所为而来,看重的便是那件东西。如果如此便简朴多了,那东西既非小老儿统统,也不属此宅本主单家。传闻自从有了那眼水井,那物便藏在井中。李先生与石公子如有手腕将它拿动,那便是与之有缘,固然取走无妨?”
皇甫纯良狠狠瞪了李公甫一眼,回身忿忿而去,未几时带着两个五大三粗的仆妇转了返来。在那两个仆妇肩头,抬着一杆丈二长枪走进花厅。
石天听出此老话中的愤懑之意,不由得大为难堪,一张清秀的小脸涨得通红,张口结舌不知如何答复。
见父亲如此恭敬,身后的皇甫纯良大为惊诧,心道对方身边固然有几个不得了的人物,本身却不过是一介凡人,父亲何故如此屈己下人?
李公甫微微一笑,举手将石天唤到身边,指着他道:“不瞒老丈,我这兄弟名唤石天,因天赋异禀又得绝学传授,练得一身的本领,在年青人中也算是俊彦人物。唯有一件事情美中不敷,便是至今尚未寻到称心快意的兵器。刚才李某在内里看到这宅子里宝光四溢,似是藏有很多宝贝,以是厚颜上门打个秋风。老丈固然放心,李某毫不会白手套白狼,必然用代价相称的东西来做买卖,毫不令老丈亏损。老丈高义,必不至令李某绝望罢?”
石天拿眼去望李公甫,见李公甫浅笑摆手,只得走山前去,顺手将那杆长枪悄悄提起。
李公甫笑道:“无妨,请老丈带路。”
李公甫面上笑容更盛,点头道:“老丈做事好不实诚,你那后园的水井中明显另有一件兵器,为何不一并取来给我兄弟试用?”
皇甫松指着前面用青石砌着齐腰高围栏的水井道:“那物便在这口井中,诸位固然去拿。”
皇甫松举手拦住儿子,神采也有些阴沉,却还是稍稍深思,终究点头道:“既然李先生开了尊口,小老儿天然不敢不从。不知这位石公子需求一件甚么兵器,只要敝宅统统,必然双手奉上,也不必谈甚么酬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