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卜星 > 第七十九章 劳歌一曲解行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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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瞧常澈自顾自窜进树丛,提着绣花鞋方才想追逐,因绊着一根藤蔓颠仆,胳膊都擦伤,眼睛尽是雾气,回坐青石间,暗想:“真悲伤,她嫌弃我,是嫌弃我呢!”

小和尚将书笈、包裹都卸掉,老衲人自书笈内取出一卷‘心经’,小和尚自包裹内取出馒头,自家吃,也分给徒弟、青裙吃。青裙邀他同坐,小和尚面庞微红,摇着头到一青石前,瞧青石间有一蚂蚁,使蚂蚁爬掌心,移到空中遣走。

垂垂地,青裙看常澈没能返来,悄悄担忧,小和尚嘴中古怪的故事也都索然有趣,待到中午六刻,两和尚告别青裙,朝着山颠的古刹持续攀爬。

沈青裙嘻笑道:“那是诗魔白居易做的,我晓得呢!”

想着想着滚落眼泪,喃喃自语道:“他都没懂我,我偷偷跑掉,死到荒郊野岭、喂给野猫吃,给他悔怨、使他痛苦。”

青石堆藓,白云出岫,轻风飒飒,花絮纷繁,常澈瞧着那一双清澈的眼睛,笑道:“虔诚礼佛能消弭罪业、福德姻缘即到、我替你们祈福,但愿你们安康完竣,福慧具足,心想事成。”

她擦着眼泪,将丹药递还小和尚,说道:“我留着水泡、蚊儿的咬伤,哄人背我到灵隐寺呢!”小和尚挠着光溜溜的脑袋,迷惑不解隧道:“哄人是错的。”青裙怒道:“骗不哄人,同你有何干系,你给我讲、给我讲。”

沈青裙嘻嘻笑道:“道家的到蒿山礼佛,倒真是怪事。”常澈回道:“佛既道、道既佛,统统都是‘道’,我既非道、亦非佛;既是道、又是佛。生养六合、运转日月、长养万物都是‘道’。”

“我们还到过流沙河,徒弟说曾经的卷帘大将、现在的金身罗汉曾在流沙河做妖怪,流沙河沙随水动,水流沙流,有八百里宽,鹅毛不能飘,芦花定沉底。河里有一座水晶堆积的山,山顶有几颗取经人的骷髅头,因我徒弟同金身罗汉了解,遂借到骷髅项链渡的河。”

她瞧着两和尚,嘻笑道:“你们从哪来?是礼佛来的?”老衲人回道:“老衲普泓,此乃小徒广智,我们自西域来,到南海普陀山观世音菩萨处求取大品般若经。”小和尚道:“徒弟同我从西缙佛陀国解缆,到现在已有七载工夫呢!”

老衲人道:“扫地恐伤蝼蚁命,珍惜飞蛾纱罩灯,小施主宿世或是一飞蛾、一蝼蚁、一花草,善待生命,福报自来。”小和尚持佛礼道:“徒弟数日前曾教我一首歌谣,我唱给小施主听:谁道群生性命微?普通骨肉普通皮。劝君莫打枝头鸟,子在巢中望母归。”

晁修齐到苏蕙面前,拘礼道:“苏蕙女人,我自将严惩他们,请你将那株破铜钱草给我,此乃十钱。”苏蕙取钱,将破铜钱草递给他。他瞧着常澈道:“偶闻朋友要和巫风州比试,我瞧临时作罢,如何?”

……

常澈擦着泪花,流着泪道:“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,纵是恩爱如伉俪,总得一人先走,可贵毕生相守!爱分袂,拜别爱,心内断绝,窈窈冥冥,更无相见期。”

沈青裙拽着常澈的袖口,嘻笑道:“噯!青裙既非道、又非僧,天然是随便吃咯!食不厌精、脍不厌细,便是我家夫子的教诲。”

小和尚持续道:“我们曾到九华山、五台山、峨眉山,它们是地藏菩萨、文殊菩萨、普贤菩萨的道场,我和徒弟遇庙参庙、遇佛拜佛,偶尔路过贵地,遂到庙内拜佛。”

她一双敞亮的眼睛瞧着普泓道:“你不喜好我打花花草草,我不打就是,老衲人,你给我讲讲一起的奇闻趣事呢,我真的好无趣,都没谁同我玩。”普泓笑道:“小施主慈悲为怀,老衲非常感激,徒儿,我们到树荫底暂歇一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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