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叶扁舟乘风。

“思她秋水瘦春水,抛我生涯入海涯……”萧玉节放下唇边的碧萧,只是望着前头不清楚的山色樱唇轻启。

一个浪头高涌,卷起千堆雪。

杜潋衣望着火线茫茫的夜色,手指扫了几扫七弦,调子嘎然止住。

杜潋衣便要报歉,萧玉节皱着眉头叹口气道:“你倒是下了酒,那不是苦了我,脸在我身上,我拿甚么下酒好?莫非你让我看你的无盐陋质吗?”

杜潋衣淡淡笑,抱着琴昂首又去看她道:“当年霜儿和我被掌门走水路带回九华,你哥哥写了这首诗送给霜儿。”

“哎。”

风声,竹声,夏夜里的声音已经都静了。

长风一扫,海天一色无纤尘,皎皎空中孤月轮。

只是那样的琴声把月光化成一潭水,再把水化而为烟,烟也散,空茫茫一片。

杜潋衣对着萧玉节招手,一脸如玉的光彩秀美的面孔显出一些活泼来道:“尊驾过来坐,贫道请你喝几口。”

萧玉节解下腰间的洞箫,调子一起,似一叶扁舟翩翩而来。

杜潋衣抬头喝了一口酒,摸着怀里的琴不语。

萧玉节冰冷的面孔复尔也有了些笑容道:“痛痛快快的才像你这小我。啰啰嗦嗦,我早就想一掌把你拍死。”

悲欢聚散。

杜潋衣闻言带了一丝苦笑:“这三个月不如就好好醉一场,我明天让人再多送些酒来。”

竹影月色下,萧玉节稍稍侧了身,一剪春水动声色。

几个音一转,斜月沉沉藏于海雾,浪头模糊收弃世际。

杜潋衣歪着头一脸笑道:“下酒菜好,忍不住多喝了几口。”

萧玉节环顾四周道:“道长风餐露饮也可下酒?”

蹑手蹑脚大气儿不敢出,把萧玉节悄悄放在萧潇外头才算完事。窗外一点月光照在萧玉节熟睡的脸上,她的睫毛又弯又翘在眼皮下白净的皮肤上投出淡淡的影子,床里头一大一小两个容姿肖似的美人,都是白衣堆雪,青丝环绕,萧潇睡的熟梦里头还去抱萧玉节的胳膊,萧玉节仿佛睡的也不错嘴角一丝笑。杜潋衣见二人都睡结壮了才回身欲走。

夜深露重,她身子不好,杜潋衣只好又把她抱起来,抱着往房间送。好轻易归去了,一撩帐子,里头还睡着小的,杜潋衣手重脚轻怕把那小的吵醒,一旦惊醒了这丫头,深更半夜不好解释不说,转头萧玉节必定又得扯本身耳朵。本身那小门徒本身已经够宠嬖,萧玉节把这小丫头已经快宠上天了。

杜潋衣呵呵道:“照你哥哥的话说。”

萧玉节立在一丈以外,乌黑的侧影幽幽然好像一枝横斜的梅花,沉默很久,两片樱唇动了动道:“多谢。”

岂料还未回身之际便手腕一紧,不谨慎被人扣住了右手腕的脉门猛的用力向前拉扯,杜潋衣整小我往前要栽倒在床的时候,左手剑指无声气点在了本身身侧的床架子上,以二指禅的姿式纹丝不动的定住了身子,皱了皱眉头去瞅还拉着本身右手的萧玉节。

一叶小舟月下前行。

杜潋衣回眸望了她一眼,苦苦一笑道:“移舟赖有凭弦泪,此去情面似浪花。”

萧玉节听着她娓娓的话音,睁眼看着满帐里点点的萤火,缓缓开口道:“萧潇乖,姑姑今后都不会,姑姑一向陪着你,在你身边。”

小舟风波里出没。

浪越叠越高。

“秀色若可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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