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佛堂里没有椅子,奚娴也不晓得嫡姐到底如何想的。
面前的嫡姐面色冷酷,眼底毫无笑意,倒是很有兴味的笑了笑:“娴娴,我能够允准你的哀告,不把你推到太子怀里。”
嫡姐穿戴一身朴实缁衣,宽广的袖口挽起,暴露一截戴着佛珠的手臂,垂下暗黄的穗子,侧颜冷酷而高慢,眼睫长而稠密,苗条的十指渐渐捻着佛珠,行动慢得很,却实有缘法。
她很少有如许放心的感受了。
嫡姐还闭着眼,左手捻着佛珠,右手精准捏住奚娴的手腕,把她歪掉倒下的身子立时拉正,手腕力道不成谓不倔强,奚娴被捏疼了,一个劲儿的掉眼泪。
固然听上去本末倒置,但是如许的话,嫡姐就没有叛变过她们的信誉。
上辈子、上辈子她记得太子监国前……是有一场选秀的。
又过了半月,奚娴才被答应去见嫡姐。
说好的不帮着太子欺负她,说好要护着她,与她一道防备讨厌太子,如何能够食言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