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少爷,您……”侍从谨慎翼翼开口,“还去醉花楼吗?”
在确认窗户也从内里拴住后,洛浮生大声道。
等侍从的身影也消逝,谢无双垂首看了看本身的掌心,他这是如何了?为甚么,会担忧一个讨厌了这么多年的人?
“燕思辕,明天去流民营了吗?”谢无双问侍从。
“哎呀,你愣甚么,从速着!”见管事站着不动,彭四催促,“这位是大夫,误了燕公子的病可要不得!”
管事赶紧出门去筹办。
洛浮生说着,翻开了燕思辕身上的被子,钻了出来。
“让他直接去厚载门。”谢无双说着眸色暗沉,“他若不去,你就去禀告大少爷,大少爷会让他去的。”
谢无双长臂一伸,拦住了彭四与洛浮生的来路。
“这不是彭四吗?”
等管事分开,洛浮生回身朝彭四道:“彭四哥,你出去守着,没我的叮咛不要让人出去。”
“燕公子一早返来后,没见他出去啊……”管事也有些迷惑,他走上前去,拍了打门,唤道,“燕公子,燕公子,您在吗?”
“哎!”
门栓再健壮,也是木头造的,撞了十数下门就开了。
谢无双神采蓦地一沉,这个矮子话里带着刺儿,是在调侃他不如自家父兄慈悲,正欲辩驳归去,洛浮生话头一转,接着说道:“不过,二少爷,流民营里的百姓多来自战乱之地,凡有战乱的处所必有死丧恶疾,此中不乏感染之症。流民营确切请不起甚么驰名的大夫,我这个外来的羽士正巧懂些岐黄之术便代为诊治,对得病者的症状有所思疑但不敢确诊,为了流民营的安然,彭四才会带我来见燕公子。据闻,燕公子受命代管流民营,谢府又是代官府行权,如果流民营起了甚么疫症,怕是全部徐州府的百姓都会遭到连累。”
“二少爷……您忘啦,昨个儿夜里,您已经把燕公子逐出院子了。”
“……”谢无双愣了一下,恍忽想起昨晚他是跟燕思辕说过永久不想再见到他的话。呵,他此次倒是听话,怕是早就想换个主子了,毕竟像他这么没用又到处难堪下人的主子,可不好服侍。
管事赶紧应道,仓促跑出屋去安排仆人们筹办降温之物,等一干指令下达结束才反应过来,阿谁小羽士模样的家伙是甚么人?竟然敢直接号令于他?
“是是……”侍从擦擦头上的汗,自家少爷的阴晴不定的脾气实在太难捉摸了,“但是,少爷……”
“小的也不晓得……”侍从维诺道,“应当不是甚么大病,燕公子的身材一向好得很。”
“去!如何不去!”谢无双收回视野,带着侍从就往府外走,没走出几米,眉头略微一皱。
“是。”
“红糖水?”管事一愣,“红糖水也能降热?”
“二少爷……您的意义是……”
管事喊了几个身材结实的家仆过来,帮着彭四一起撞门。
“二少爷说的极是。”洛浮生垂眉顺目,并未因谢无双的看不起愤怒,反而同意道,“谢老爷与谢至公子再仁义,也救不了人间统统困苦之人。莫说是戋戋一介流民,就算是徐州府的百姓也没有哪个病了就能惊扰谢府的。”
“去筹办冷水和毛巾,把门窗十足翻开!”洛浮生说着将燕思辕的胳膊从被子里拿出,筹算给他评脉,“应当是发热了,现在最要紧的是先降温。”
侍从应着快步分开。
“如何,流民营出事了?”谢无双高低打量了彭四一眼,目光晃过洛浮生时未作逗留,“还是你们的燕公子派你来请点甚么‘惠民利民’的唆使?”
“洛道长,燕公子如何样?”燕思辕这副模样,即便不懂医术,彭四也晓得燕公子病了。